這車一路上是目標明確的往城外開的,何平戈是有些擔心有沒有辦法出城這件事的,可看顧念的樣子,卻似乎是胸有成竹的,不由得問道:“司令,您這是做什麼?”
顧念的臉上是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仿佛現在弄得何平戈很著急的事情,落在顧念的眼裏,卻沒什麼所謂似得:“溜他們玩。”
顧念說著這話的時候,已經從車後的小袋子裏掏出了個和之前按在牆上差不多東西的玩意丟出了窗外,隨著這一個丟出去,不待兩秒,遠處便升騰起來了一朵極為炫目的煙花。
何平戈跟著顧念的那年也算是對這些東西多多少少的了解了一點,多的不清楚,可這朵煙花是顧念軍中的召喚信號的事情,何平戈還是看得出來的。
隨著這朵煙花盛開,何平戈的心頭也是一緊,心道莫不是顧念軍中出了什麼事?再細細的辨認了位置,才發現這煙花升起的地方,正是自己方才離開的明藤家。
何平戈頓時便想起來他們之前放在牆上的那個小東西,如此一來,再加上顧念行動如此的不慌不忙,何平戈的心中已有些猜測。
顧念瞧著那信號彈升空,腦子裏幾乎能夠想得到明藤靖安的那些人像是無頭蒼蠅似的樣子,之前被人引了出去估計什麼也沒看到,這會看到型號單估計又得往回去,不夠等他們到的時候,顧念和何平戈,隻怕是早就出了城了。
顧念這會兒心情不錯,正是十分的想找人分享,此時何平戈在身邊,自然是最好的人選,仿佛小孩子炫耀玩具似得:“不錯吧,我也沒存了多少,這定時的玩意精貴著呢。”
這句話說完,顧念又是想起什麼似得,對著何平戈一笑,有些炫耀的說道:“你這次來也是為了啥明藤靖安的吧,瞧著吧,叫你看好戲。”
何平戈看了看外麵的煙火,剛剛的緊張已經全然褪去了,有些放鬆的靠在後座上麵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問道:“司令對這件事,也是早有籌謀的?”
顧念側頭白了他一眼,似乎是對何平戈提出來的問題非常的不滿意,問道:“若不然呢,你以為我真的是過來跟他談生意的?”
何平戈受了瞪卻不惱,反而因著人這默認的口氣而心中起了高興,真心實意道:“司令不是這樣的人。”
這話倒是得了顧念歡喜的,她其實此刻也是高興的,也算得上是先抑後揚,起先以為何平戈是那隨風倒的人,此刻見何平戈不但不少那樣的人,還是個很有主見,有膽識的,顧念便不免要在心裏讚歎一下自己的好眼光了。
隻不過顧念心中高興,卻並不表露出來,隻是很有一點拿捏著道:“你最好是真的這樣想,要不然”顧念從自己的位置上側過身去,微微的壓向何平戈,那聲音,也就濕濕熱熱的落在了何平戈的耳朵邊:“我要叫你再吃一頓鞭子。”
這一句話,可是叫何平戈又窺見了當年的顧念一點,這樣近的距離,幾乎叫何平戈的心狂跳了起來,他仿佛是受了蠱惑似得,伸手落在顧念的肩上,眼底沒有一絲懼怕,反而是盈滿了笑意,輕聲道:“也無不可。”
顧念哪裏想得到何平戈會來了這麼一句,正想著要怎麼回答呢,後頸卻冷不防的被何平戈的手壓住,兩個人的唇,便碰到了一起。
現在的情形也不知該用怎麼的筆墨來形容,不過是簡簡單單的接觸,便叫顧念心也亂了,神也亂了。
甚至在這樣的情況下,顧念第一反應不是受了冒犯,而是在想,何平戈的嘴唇,還是和兩年前的一樣軟。
仔細的摩挲親吻,直到顧念的唇有些微腫了,何平戈才算是鬆開了壓在顧念頸後的手,輕聲笑著道:“不過挨鞭子是個難捱的活兒,若是司令不給點甜頭,我也是不大肯的。”
何平戈的這個吻落下去的時候,其實也帶了些忐忑不安的,可是當他發現顧念沒有拒絕的時候,他便安心了。
果然,顧念的神情是完全不帶惱怒的,她的眼神望著何平戈亮晶晶的,帶著一點水汽又好像是外麵的路燈晃錯了眼,隻聽見有點半真半假的罵他:“你是吃了蜜了還是喝了油了?”
顧念這樣的回複又像是默許,何平戈膽子變得更大了一些,他的手握住了顧念的手被,像是害怕現在的顧念其實隻是自己做的一個夢一樣,一會兒就沒了,帶了淺淡笑意,溫和的開口:“我方才隻是親了親司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