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開始逐漸呼嘯起來,氣溫驟降,剛剛還是穿著T恤的溫度,一支煙不到的時間就已經到了要穿棉襖的溫度。
“快走!”羽獠丟下隻吸了一步的香煙,扛起熏肉轉身就跑。
“怎麼一下子就變天了,這太奇怪了吧?”沈嵐雪這時候還能當個好奇寶寶,真是服了。
“什麼時候了還關心這個,多注意腳下。”沈嵐雪這個馬大哈我不得不提醒她。海教授還是那麼穩健,隻是緊緊地跟在我後麵,
“這樣跑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再怎麼快也快不過即將到來的暴風雪啊!”風聲刮得已經越發厲害了,說話不大聲喊出來都不行,回頭看了看,媽蛋天空一片白茫茫,
“那也總比呆在原地強啊,難道你打算躲樹下嗎,跑跑起碼能夠熱熱身體,不會感覺那麼冷啊。”羽獠還是那麼波瀾不驚。
沿著跑的溪流已經開始慢慢變寬,已經可以說彙聚成小河了,河邊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多零零散散的石頭了,變成了濕濕滑滑的地衣,使得我們不得不放慢腳步。
“喂,對麵好像有什麼東西。”羽獠的話讓我精神一震,如果是能躲避的地方最好。
又是跑了大概二十多米,在一些枯死的鬆樹後麵,居然出現了艘鏽跡斑斑的船!是的,一艘倒在森林裏的船!
從那長長的炮管可以看出,這還是艘戰艦來的!
“我去,這...我的科學觀
猶如我的節氣*守,掉了一地!
猶如滔滔溪水,一發不可再拾,完全不能再科學了啊!!叢林裏麵居然有船?而且還是戰艦!”看到如此顛覆科學觀的狀況出現在我眼前,我能不吐槽嗎?
“廢什麼話,趕緊的!”
“好冷,好冷…呼”
沈嵐雪的話聽起來有點牙齒打顫。
由於這艘戰艦橫著倒在地上的,而且有三分之一的部分陷入了鬆軟的地衣,所以我們要進到其內部躲避,那麼得爬上去,希望別是鎖著門的就行了。
“從這欄杆爬上去走側板,抓穩!”羽獠也不得不大聲喊話了,因為暴風雪如約而至,隻穿秋衣的我們,冷得身體瑟瑟發抖,牙齒打架。
羽獠很利索地爬了上去,順著側板向中間的門跑去,以最快的速度砸開那生鏽的門居,而且還是扛著那串熏肉!
很快,我的開始變得冰涼的手腳都不太聽使喚了,手腳並用都不協調了。
“來。”我爬上側板後伸手拉正在努力攀爬的沈嵐雪和海教授,但凜冽的風雪的移動速度已經快讓我們睜不開眼了。
“咬緊牙!快點!!”已經急速的白雪如同特大暴雨一樣打在我們身上,讓我們不得不眯著眼。
“先拉嵐雪上去!”海教授不顧自己安危用力頂著沈嵐雪的腳,盡管有我在上麵拉,海教授在下麵頂,但沈嵐雪還是顯得非常吃力,看來突如其來的大雪已經使她身體變得遲緩難動。
看到沈嵐雪的哆嗦樣,我大聲給她大氣:“加油頂住啊!想想你喜歡的人愛的人!你要為她們為你自己努力下去。”
顯然我的話擊中了沈嵐雪心裏的羈絆,身體一下使出了所有的力氣,蹬著欄杆抱向了我,差點把我也拉倒,就在我快倒下去之時,羽獠很及時的在後麵拉了我一把,一起和我使力拉了沈嵐雪上來,此刻的沈嵐雪已經凍得發僵了,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肩膀,已經快要失去意識的感覺了。
“羽獠你先帶嵐雪進去!我幫海教授忙!”我寒風的呼嘯如同被狠狠打了幾個耳光引發的耳鳴一樣在耳邊呼響著。
“快點!不然得低溫症要死人的!”羽獠攙扶著沈嵐雪走向戰艦的內部。
隨著時間推移,氣溫已經超過了我們所經曆過最低的溫度,畢竟我們生活在亞熱帶地區,就算個別冷的冬天,最多也就降到冰點的溫度,然而這如同女人的親戚一樣說來就來的暴風雪,不到8分鍾的時間裏,已經驟降到零度以下的溫度,而且趨勢還在持續。
好在教授的體質不算太差,這溫度還沒有讓他凍得和沈嵐雪一樣快失去行動力的地步。
在配合我的拉扯下,海教授也順利踏上了側板,風速的增加不得不讓我們抱著一起行走在傾斜的側板上,快要把人吹倒的風速起碼是八級的大風才會有如此的威力。
區區幾米的距離好像跑了趟馬拉鬆的感覺,太漫長了,隻得低著頭用手擋住眉目,才能稍稍睜開雙眼,不然睜眼就是一堆雪花鑽眼裏。
由於戰艦是橫躺在地的,所以門就在側板欄杆之下,隻得放下身跳到門旁再爬下去,和海教授很艱難才從欄杆跳下門旁,還在門裏麵的走道很窄,我們進去後隻能蹲著,急忙地把哪厚重的鋼門拉起關閉,阻止這寒風刺骨的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