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是從後麵拍過去的,看不清這些人的臉,但順著鏡頭的推進,可以看清男人都披著黑鬥篷,女人都穿著白色的修女服裝,而且都一對一對地抱在一起親吻著,更有幾位男女,都敞開著衣襟,胸貼胸地緊抱在一起。
攝像機對此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祭台前的一張長椅子上。椅子上一個女人露著上身,一隻乳房被一個男人含在嘴裏。
什麼女人這麼大膽放肆呀!
我這麼想著再凝神細看,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月子。此時她昂著頭,一隻乳房被邊上的男人含在嘴裏,另一隻在燭光下發著迷人的光彩。
這是誰允許的呀?月子為什麼在這裏這麼不知羞恥地袒胸露肩呀?
這裏可是神聖的禮拜堂呀,在這最崇高的神聖的地方,這樣放肆淫蕩,這樣大膽,這樣厚顏無恥,我實在是目瞪口呆了。然而他們卻一點兒也不在乎,抱著,吻著,更有橫倒在長椅子上糾纏著的。而且月子也不甘示弱,一條大腿擱在長椅上,敞開著中間,正在迎合著那男人的衝擊。
“這下流的胚子,決不允許!”
雖然不是基督教徒,但我隻能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向上帝禱告的份了。月子與那男人看來沒有改邪歸正的意思,禮拜堂裏的其他男女此時也已浪聲淫語地鬧成一片了。
看來他們是瘋了,或者是他們全都著了魔,犯了歇斯底裏的毛病,總之,他們已不是人類,而是地地道道的一群魔鬼了。
我連大氣都不敢出了。這城堡裏有的是房間,不明白他們幹這種事情,為什麼偏偏要到教堂裏來,要知道這可是個神聖的地方,這樣是要遭報應的!
他們的神經看來是有毛病了,或者是失去理智了。如果一定要找出理由來,也許是他們對月子又一種新的調教方法吧。
不知他們知不知道,月子雖說沒有正式接受過基督教的洗禮,但她從小在教會學校讀書,對基督教是抱有十分的好感的。以前她對性冷淡、厭煩,雖不能全歸罪於這個基督教,但也實在是與受其教育有很大的關係的。
他們是想讓月子從這樣的精神桎梏中解脫出來,就用這樣荒唐的辦法,為了改變月子的身心,就這麼不顧廉恥,不顧公共道德!
即使是為了月子,也不用他們陪在一起呀,他們都是不折不扣的基督教徒,有必要這麼舍命陪君子嗎?
我的腦子越來越糊塗,心裏實在不能理解他們的行為。
也許他們綁架婦女,幽禁在城堡,終日淫亂無恥的所謂工作,他們自己也知道這是違背上帝教導的行為吧。
也許他們知道自己違背戒律,罪孽深重,便一不做二不休地這麼有意褻瀆神靈吧!
總而言之,他們是已知自己罪不可赦,才能如此瘋狂大膽的,他們是在向上帝挑釁,向自己的良心挑戰。他們背叛道德,無視這個社會,是一群不知廉恥的人,是一群無法無天的無賴,還是一群得不到饒恕的惡魔。
我是怎麼啦?給他們加戴上各種罪名,也許是在我心靈深處對與他們在一起的月子,已經深深地感到不安和恐懼了。
我不能再優柔寡斷了。
月子再這樣放任下去,會發生怎樣的後果,我想想都毛骨悚然呢。
好在,聖誕節隻有不到一個星期了,我隻要忍過這幾天,月子馬上就會回來了。
我照例早上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在日曆上做記號,終於又過了兩天,紅城堡中發來了盼望已久的電子郵件。
內容十分簡單,要求我12月23日之前到巴黎去,他們將月子在聖誕節之前送還給我。另外便是讓我將巴黎住的賓館名稱事先告訴他們。
我馬上發了個回電給紅城堡,內容是我12月22日到巴黎,住的地方是我平時一直住的位於協和廣場附近的一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