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是太久沒有談過戀愛了,談鶴鳴和徐硯凇都有些手生,一別四年,甜蜜的滋味是什麼都已經忘記了。
兩人相敬如賓,除了一開始的激動,後續的相處兩人都挺矜持的。
徐硯凇在醫院休養了一段時間病情穩定之後就回了徐家,談鶴鳴沒有跟他回徐家,依舊是住的自己的房子。
因著徐硯凇還在養病,所以公司的事情依舊是談鶴鳴在接手,漸漸有風聲說徐總的權利要被架空了。
談鶴鳴無心tk集團,如果不是為了讓徐硯凇安心養傷,他怎麼也不會來蹚這趟渾水。
秦叔燁給他打電話問他畫畫得如何的時候,談鶴鳴這才猛然想起自己接了單子,因為徐硯凇的事情使出突然,他忙得焦頭爛額,完全將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抱歉,秦老板,我這邊出了點事,可能沒有辦法完成畫作了,這件事的責任在我,我會根據合約賠償您的損失的。”
秦叔燁正好想約一下這個美人,於是大方地表示不用賠,“賠錢倒是不至於,之前不是說好了我們是朋友的嗎?於野可是遇上什麼棘手的事了?我秦叔燁還算有點人脈,或許可以盡點綿薄之力。”
“秦老板客氣了,一點私事而已,責任在我,我會全權負責的。”
秦叔燁又推脫了幾句,“提錢傷感情,要不這樣,你給我介紹一個你信得過的畫家,也就用不著賠錢什麼的了。”
“那行吧,我隨後讓他聯係秦老板。”
秦叔燁笑了笑,說:“好,不知道於野可否賞個臉一起吃個飯?”
剛承了秦叔燁的情,並不好直接拒絕他,所以能用錢解決的事情,談鶴鳴才不想欠人人情。
“抱歉,下次吧,我最近有些忙,下次我做東。”
秦叔燁理解的答應了,他倒是進退有度,怕逼急了,到時候煮熟的鴨子也飛了。
談鶴鳴掛了電話之後歎了一口氣,原本他想給祝海生打電話的,但是他忽然想起祝海生給他告白一事,想了想還是打給了唐笑笑。
“沒問題啊,不過小師弟你怎麼想起我來了,我還以為你會找二師兄。”
“二師兄忙著畫室的事情。”
唐笑笑了然,“原來是這樣,沒有問題,反正有錢拿,我何樂而不為呢。”
談鶴鳴解決完這些雜事,又投入了工作中,他今天的事情比較少,忙完之後,也才八點鍾,於是給祝海生打了個電話,問他在不在家,他想去把咕嚕帶回家。
“我在畫室,你要過來的話,我現在就回家去。”
“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
談鶴鳴從辦公室出來,朱秘書將他送上了車,談鶴鳴給司機報了祝海生的住址,他靠在椅背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徐硯凇一條消息也沒有給他發。
談鶴鳴歎了一口氣,雖然說重新開始,但是他們倆之間畢竟隔了那麼多事,也不是說重新開始就能做到的。
他無奈的給徐硯凇發了條消息問他在做什麼。
徐硯凇秒回他:在看電影。
談鶴鳴幾乎要懷疑徐硯凇一直守著手機了,不過按照徐硯凇的性格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應該是巧合。
徐夫人:在看什麼電影?
徐先生:生生不息。
談鶴鳴看著那幾個字愣住了,那是他退圈的最後一部電影,獲得金凰獎最佳男主角的片子。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來來回回,最後什麼也沒有打下。
徐先生:你演得很好。
談鶴鳴不知道徐硯凇是什麼意思,或許隻是單純的稱讚,或許是別有深意,但是談鶴鳴卻覺得是在紮他的心。
徐先生:你想繼續演戲嗎?
他想嗎?談鶴鳴捫心自問,他放棄了演戲,成了一名畫家,事實證明畫畫他也做得很好,他也喜歡畫畫,但是演員是他從事了兩輩子的職業,那裏麵承載了他太多的記憶。
徐夫人:不想了。
徐硯凇看著談鶴鳴的回答,愣住了,他來來回回的看著這三個字,總覺得自己眼神不好,看錯了,如果不是因為太蠢,他真的想叫一個人來幫他看看談鶴鳴的回答了。
徐夫人:我更想和你平平淡淡,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徐硯凇拿著手機的手一抖,手機便順著他的腿滑落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談鶴鳴看著外麵的景色,收了手機。
祝海生一看見他就迎了上來,“於野。”
“走吧,我去拿咕嚕。”
“嗯。”
司機想下來跟著談鶴鳴,談鶴鳴對他擺擺手,“不必了,我馬上就下來。”
這個司機是靳澤的同事,也是個很厲害的保鏢。
祝海生奇怪的看了一眼司機,被談鶴鳴催促了一聲,這才帶著他進了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