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點的時候,徐硯凇的病情惡化了,下了一次病危通知單,談鶴鳴坐了一晚上麻木的腿猛地站起來差點摔倒,還好靳澤扶了他一把。
“謝謝。”
“需要人簽字吧,拿給我吧。”
談鶴鳴對護士說道,護士疑惑的看向靳澤,靳澤點了點頭。
“請問您是徐董什麼人?”
談鶴鳴接過單子,簽上“葉翎”兩個字,他現在的身體就是叫葉翎,身份證上也是,和徐硯凇的結婚證上仍是。
“我是他丈夫。”
護士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接過單子看了一眼更是覺得世界都玄幻了,這個名字不就是四年前金凰獎影帝得主嗎,他原本以為隻是長得相似而已,沒想到竟然是本人。
而且葉翎和徐硯凇竟然是合法夫夫?!
談鶴鳴站在手術室外麵,大腦一片空白,如果徐硯凇就這麼死了……
談鶴鳴猛地搖頭,握緊了拳頭。
靳澤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接通了電話,是朱秘書的電話,先是詢問了徐硯凇的情況,得知徐硯凇下了病危通知單之後,朱秘書聲音嚴肅的說道:“消息走漏出去了,董事會的人還有徐家的人都在鬧。”
“怎麼會走漏消息?”
“那一幕剛好被一個正在直播的路人播出去了,雖然我立馬讓人去刪了,但是還是來不及了。”
談鶴鳴聽見靳澤的話眉頭緊皺,這個時候竟然走漏風聲了,徐硯凇還在搶救生死不明,這些吸血蟲竟然開始爭搶遺產了。
“靳哥,我和朱秘書說兩句。”
“是。”靳澤將手機遞給了談鶴鳴。
“喂,朱秘書,我是談鶴鳴。”朱秘書和靳澤都是清楚知道他的事情的,所以他也沒有用“葉翎”這個名字。
“談先生。”朱秘書聞言立馬恭敬的說道。
“嗯,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朱秘書一一給談鶴鳴將外界的情況彙報出來,越聽談鶴鳴的眉頭皺得越近。
這個時候談鶴鳴的二叔徐平青居然還跑出來攪混水,真是渣滓腦子,如果徐硯凇倒台,徐家二房沒有一個人能夠撐起公司的擔子,到時候他們恐怕連現在的安逸生活都享受不到了,竟然還聯手外人來對付徐硯凇。
徐硯凇病危,徐平青是他唯一的血緣親人,董事會的人有一部在支持徐平青上台,當然徐平青隻要一上台,也不過是個傀儡,根本玩不過那些老奸巨猾的。
隻是徐平青根本沒有意識到這點,他還坐著春秋大夢以為自己能夠成為徐家家主呢。
“公司的股票也受到了影響,正在下跌。”
“嗯,現在他們人在哪兒?公司嗎?”
“是的,他們正在商議廢除徐董董事長身份,讓徐二爺暫代。”
“我現在過去。”
“可是……”
朱秘書猶豫了一下,談鶴鳴打斷了他的話,“如果徐硯凇死了,那第一合法繼承人也該是我這個配偶,有徐家二房什麼事。”
談鶴鳴掛掉電話對靳澤說道:“靳哥,麻煩派人送我去公司一下,這裏就交給你了。”
靳澤在這一瞬間從談鶴鳴的身上看見了徐硯凇的身影,那麼尊貴,那麼強大,自信而從容。
“是。”
靳澤安排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將談鶴鳴送往了tk集團內總部。
朱秘書已經早早的等在門口了,一看見熟悉的車開了過來,他臉迎了上去。
車停下之後從車裏下來的青年容貌昳麗,氣質清寒,鳳眼生威,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朱秘書渾身一震,晃眼間以為自己看見了先生。
“談先生。”
“嗯,走吧。”
朱秘書一邊走一邊給談鶴鳴彙報公司的情況,“剛剛有人正在惡意收購公司股份。”
談鶴鳴點點頭,徐硯凇擁有絕對控股權,想要越過徐硯凇成為大股東除非徐硯凇去世,將股份分出去,對方再從分出去的股份中收購。
不過他們無論怎麼算計都不會想到徐硯凇竟然早就已經結婚了,徐硯凇沒有子嗣,那他談鶴鳴就是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更何況徐硯凇還沒死呢,這群人就想染指徐硯凇的心血,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就不怕徐硯凇醒來一個個弄死他們嗎?
會議室裏支持徐平青暫代董事長的一撥人,保持中立的一撥人還有絕對擁護徐硯凇的一撥人,三撥人正在對峙。
“徐董現在還沒有確切的消息,我不同意這麼貿然的讓徐平青先生暫代董事長一職。”
“那個視頻我相信各位也看見了,徐董傷得不輕,短時間內無法處理公司要務,徐平青先生是徐董的二叔,都是一家人,由徐平青先生暫代董事長一職我覺得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