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凇坐在一旁,視線緊緊的盯著談鶴鳴,越是看著談鶴鳴,他就越是覺得不夠,貪婪的心一遍遍的叫囂著想要占有這個人,可是理智又在告訴他,你沒有那個資格。
無意間徐硯凇瞥到秦叔燁落在談鶴鳴身上的目光,一看就是起了色心,徐硯凇不悅的皺緊了眉頭,握緊了拳頭。
一番商討之後,已經快要七點了,秦叔燁提出一起吃個飯,談鶴鳴的餘光落在了徐硯凇身上。
“吃飯就不必了,我回去還要把秦先生剛剛說的整理一下,失陪了。”
談鶴鳴辦事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秦叔燁很是欣賞他的辦事態度,如果是當他的下屬,他很樂意有這樣的員工,可是秦叔燁現在對他產生了興趣,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他走。
“誒,那不急,我對於先生一見如故,於先生就賞個臉一起吃個飯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餐廳,我這就叫人去定位置。”
說完也不給談鶴鳴反駁的機會,直接讓人定位置去了,談鶴鳴對於秦叔燁的這種行為很是不喜,可是秦叔燁這單挺大的,而且秦叔燁身份也不簡單,談鶴鳴還是不願意惹到這樣的人。
“我看天色不早了,徐董……”
“我對你說的那家餐廳也挺感興趣的。”
徐硯凇出乎秦叔燁意料的話語讓秦叔燁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笑道:“那可真是稀奇,於先生不介意再加一個人吧?”
談鶴鳴看了徐硯凇一眼,搖搖頭,“秦先生做東不介意,我這個蹭飯的有什麼好介意的。”
“哈哈哈,於野真是快人快語,我對於野一見如故,直呼你的名字,你不會介意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談鶴鳴也不可能直說自己很介意。
“不介意。”
秦叔燁笑道:“那於野也叫我的名字吧。”
談鶴鳴看了他一眼,點頭應道:“嗯。”
但是後來他還是堅持稱呼秦叔燁為秦先生。
徐硯凇眼神陰鬱的看著秦叔燁和談鶴鳴的互動,徐硯凇有車,但是他怎麼可能讓秦叔燁和談鶴鳴獨處,便讓司機回去了。
“你們先回去吧,我坐秦叔燁的車,不介意載我一程吧?”
徐硯凇眼神冰冷的看著秦叔燁,秦叔燁對徐硯凇入忽如其來的敵意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想到自己的妹妹喜歡徐硯凇,秦叔燁自然也不介意和徐硯凇多交流一下感情。
三個人坐在車裏,前麵是司機,秦叔燁一直在和談鶴鳴講話,談鶴鳴不冷不淡的應著他。
“抱歉,我接個電話。”
談鶴鳴忽然打斷了秦叔燁的話語,秦叔燁笑著讓他請便。
談鶴鳴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祝海生。
“喂,師兄什麼事?”
“我沒在家,出來辦點事,嗯,你幫我喂一下咕嚕,我要晚點回去,貓糧在客廳的櫃子裏。”
“好,上次你放我家的衣服我給你洗了,你自己拿一下吧。”
“嗯,掛了。”
談鶴鳴不知道他這通電話,打得身旁的兩個人都各有了心思。
秦叔燁打趣的問道:“男朋友?”
談鶴鳴將手機放在衣服口袋裏,沒有正麵回答秦叔燁的問題,倒是反問道:“秦先生看我像是gay?”
秦叔燁愣了一下,也是,他沒有考慮過於野萬一是直男該怎麼辦,不過於野是個搞藝術的,又留長發,很難讓他不以為對方是個gay。
“難道不是?”
秦叔燁笑眯眯的反問,談鶴鳴沒有回答他,秦叔燁卻覺得更有意思了。
徐硯凇聽到談鶴鳴打電話說的話,氣得握緊了拳頭,手都在顫抖,他低著頭怕自己被憤怒遮蓋的雙眼嚇到談鶴鳴。
談鶴鳴和那個祝海生真的隻是普通的同門師兄弟的關係嗎?為什麼祝海生可以隨意進出談鶴鳴的房子,將衣服留在談鶴鳴家裏,談鶴鳴還幫他洗了,他們倆難道已經在一起了嗎?
談鶴鳴真的已經忘記他了嗎?
徐硯凇的拳頭緩緩鬆開了,他帶給談鶴鳴的隻有無限的痛苦,他就是始作俑者,談鶴鳴為什麼不忘記他,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個殘廢,他健全的時候尚且留不住談鶴鳴,他殘疾了談鶴鳴自然更不可能留在他身邊。
當初談鶴鳴明知道單輝不是什麼好東西,卻依舊毅然決然的跟著單輝走了,就是想逃離他的身邊,現在談鶴鳴成功,腦子壞掉了才會回到他的身邊。
想通這一切之後,徐硯凇忽然覺得自己被一種悲哀籠罩,他現在的下場大概就是報應不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