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一直響個不停,談鶴鳴看了一眼微博熱搜上全是#談鶴鳴包養#,#談鶴鳴金主#之類的新聞,他起身倒了一杯涼開水灌了下去,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昳麗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疲倦。
他的經紀人警告他這些天千萬不要出門,公司那邊自會有辦法解決的,可是這都好幾天了,事情非但沒有消下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談鶴鳴換了一身衣服,喬裝打扮了一番,去車庫開了一輛普通的大眾絕塵而去。
他今天要去見一位重要人物,就是這次緋聞的另一位當事人,tk集團董事長徐硯凇,是徐硯凇的秘書聯係的他,說是徐硯凇想要見他一麵談一談。
至於談什麼,顯然不言而喻。
地點是在本市的一家餐廳,價格不菲,保密設施做得非常好,因此吸引了不少上流社會的人前來用餐。
談鶴鳴將車開到地下停車上,壓了壓頭上鴨舌帽的帽簷,走進了電梯裏。
隻是等到談鶴鳴進入他和徐硯凇秘書約好的包廂看見的卻不是徐硯凇本人,而是他的秘書和律師。
談鶴鳴對此並不感到奇怪,作為tk集團的董事長,日理萬機,這種小事自然不會親自前來。
“談先生好,我是徐先生的秘書,鄙姓鍾,這位是徐先生的律師周律師。”
談鶴鳴狹長的丹鳳眼微垂,淡淡的點了點頭,“鍾秘書,周律師好。”
鍾秘書詢問了談鶴鳴的口味,談鶴鳴搖搖頭,眼底的淤青泄露了他的疲憊,“吃飯就不必了,還是談正事吧。”
鍾秘書聞言笑著點點頭,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是這樣的,徐先生囑咐我將這份協議交給譚先生過目,徐先生那份已經簽了字,如果沒有問題的話,譚先生簽完字,正好可以讓周律師作見證。”
談鶴鳴的眉心微微蹙起,他拿起那份文件一看,居然是結婚協議,他的瞳孔微縮,對此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鍾秘書趁著談鶴鳴看協議的同時解釋道:“目前這種情況,最好挽回談先生名譽的辦法就是和徐先生結婚,借此向外界澄清二位並非傳聞中的包養關係,而是合法的婚姻關係。”
談鶴鳴看完了這份協議,與其說是結婚協議,更像是一種契約,結婚隻是做給別人看的,兩人並不需要對彼此負什麼夫妻責任。
這份協議對談鶴鳴而言非常有利,有利到讓談鶴鳴心生疑慮和警惕,天上不會掉餡餅,不勞而獲的事情不過是提前預支了報酬,終究需要你以另一種方式去償還。
他不禁想起了那個傳聞,娛樂圈一直有一個傳聞說tk集團的董事長有一個喜歡多年的人,而這個人好像是談鶴鳴。
鍾秘書疑惑於談鶴鳴的猶豫,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難道不應該毫不猶豫的答應嗎?多少人擠破頭也想爬上tk集團董事長的床,可惜徐硯凇是個不解風情,油鹽不進,寒冰鑿的,鐵劍雕的人物,不為凡心所動。
鍾秘書不禁打量起眼前這人,鳳眼長眉,瓊鼻丹唇,周身氣度如江上之清風,山間之明月,讓人見之不忘。
即便周日困擾,不得安寢,白色蒼白,看起來憔悴了許多也未細細打扮,偏偏這人的容貌依舊讓人心搖神馳,隻想再多看他幾眼。
鍾秘書想起網上黑談鶴鳴演技差,人品差,耍大牌的多得去了,偏偏沒什麼黑他長得醜的,因為根本立不住腳,這人就算演技差到家,就衝這張臉買他賬的人就多如牛毛。也難怪董事長這般鐵血無情的人也對他上了心。
“鍾秘書,我想這個協議我簽不了。”
談鶴鳴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平靜的直視鍾秘書,鍾秘書一陣怔忪,顯然是沒有預料到這個結果。
好在鍾秘書的業務水平極高,很快的反應了過來,“談先生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徐先生說可以協商。”
談鶴鳴搖搖頭,不欲多說,他起身禮貌而疏離的和鍾秘書還有周律師道別,“我隻是個小小的藝人,徐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清者自清,無需徐先生屈尊降貴,那麼二位,我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
鍾秘書沒有留住談鶴鳴,他以為這件事很容易就辦好了,可是談鶴鳴卻拒絕的如此堅決,他給徐硯凇打了個電話彙報情況。
“是的,先生,他拒絕了。”
電話裏傳來一個音色清寒,自帶威儀的聲音,“嗯,你回來吧,我親自去找他。”
談鶴鳴從電梯裏出來,昏暗的地下停車場安靜得隻有他的腳步聲微不可聞,他那輛不起眼的大眾前麵赫然站了一個人,那人身材修長,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衣,腳上是一雙馬丁靴,他從頭上取下來遮住他容貌的鴨舌帽,被染成亞麻色的頭發有點淩亂,他隨手抓了兩把,露出了耳朵上銀色的耳釘,似笑非笑的看向談鶴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