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伯伯一家來的時候,剛十點過一點點,子寒還在被窩裏麵睡大覺了。劉母上樓叫了兩次,子寒才很是沮喪的坐起來穿衣服。
剛從洗手間洗完臉出來,臉上還是濕漉漉的,準備轉回房間拿毛巾,便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從樓梯邊轉過身來,看到子寒一臉狼狽的樣子,竟然很是詫異的咧開嘴笑了起來。
子寒大概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便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走開。而被留下的某人隻是摸了下鼻子,嘴角邊竟揚起了壞壞的弧度。
子寒下去的時候,家長們正興致勃勃的說著話,她便連忙上前乖巧的打了聲招呼,劉父劉母在客人麵前裝作不高興的埋怨,但謝伯伯謝伯母很是和藹可親的樣子,連忙擺手,說道自家兒子也是這個樣子,於是話題便轉到他們身上,先是講到他們兩人是一所學校的竟然沒有見過麵,再講到如今的大學教育,再之後繞道他們那個時候畢業參軍的趣事,最後竟提起了自家小孩小時候發生過的糗事,隻是話題中的兩人卻很是尷尬的互看了一眼然後迅速的轉回視線。
想起來也的確是很巧的事情,比子寒隻大了一歲的謝勳同樣是N大的學生,隻不過兩人不是在一個校區,謝勳是在N大的老校區,而子寒是新校區,雖然是同一所學校,但是之間也隔著將近半個小時的車程。
午飯過後,劉父叫子寒帶謝勳出去逛逛,子寒覺得天太冷不想出去,但又不好駁了長輩們的興致,便帶謝勳去她房間,美其名約看書。
回到房間後,子寒叫他請便,便自己自顧自的打開電腦,似乎沒有要繼續說話的念頭,而謝勳也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並不把她的態度當回事,竟大大咧咧的朝床邊一坐,隨手翻過床邊的一本相片薄,越朝後看去,嘴角邊的笑意越深,到最後似乎是確定了一件事情,便合起了電話薄,目光轉向了那個不搭理自己,徑直玩著電腦的人。
“劉子寒!”
聽到他的叫聲,子寒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過頭來。
“你高中是不是在私立外語學校念的?”謝勳似乎在確認著什麼。
“你怎麼知道!”子寒點頭,“你也是嗎?”
“我不是,剛看到你高中時候的照片,不過,。”謝勳賣關子道,“我有一個很熟悉的人倒是在那個學校讀過。”
“哦!”子寒並不太感興趣的應和了一聲。
“你為什麼不問問我是誰。”謝勳看她一副清心寡欲,不太感興趣的樣子便好奇的問道。
“私立外語那麼大,問了也不一定認識。”子寒就事論事的回了一句。
“那可不一定哦!”
聽聞他話中有話,子寒便停下手中的動作,緊盯著他,等待他的下文。謝勳被她專注的樣子看著,稍顯尷尬的摸摸鼻子,轉過臉去,並沒有把話題繼續下去,反而問道:“你應該知道我們兩今天為什麼見麵吧?”
“不是相親嘛!”
聽聞子寒說起相親時口氣裏沒有任何起伏的樣子,謝勳略顯誇張的問道:“我們才多大,難道你願意相親?”
子寒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你這麼不願意不是也來了嗎?”
“呃!也是啦!”謝勳聽她這麼講便點點頭,“我爸媽三天兩頭的跟我嘮叨,我能不來嘛!”
“同感!”子寒言簡意賅。
對於這樣的遭遇,兩人不禁都笑出聲來,之後話題便也輕鬆愉快起來,對他們現在的處境而言,多一個同盟者應該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兩家父母看到兩人一副還蠻投緣的樣子,心裏自然是很高興的,所以謝家一家臨走時,兩方都一副依依不舍,恨不得是立即結為親家。
子寒將這件事情將給小諾聽的時候,惹得小諾大笑不已,但仍揶揄她說:“同盟者到最後都會走到一起,電視上麵都是這麼演的。”
而子寒並不以為然,她知道她和謝勳沒可能,雖然在那之後謝勳也找她出去過兩次,但這隻更加堅定了他們兩人的可能性為零。謝勳愛笑愛鬧,思維活躍,朋友多,而子寒與他的性格剛好相反,小諾也笑著說:“這樣的性格剛好互補,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隻是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謝勳從頭到尾是一副以大哥哥自居的樣子對待著子寒,而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