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李刀向走廊那邊指了指。
“他們肯定會很好的,是麼?”施新康一邊挪動腳步,一邊說。
“我相信官方會給他們一個很好的安排的。”白向雲沒有做不應該他來說出的承諾,有點感慨的說。
施新康看了他一眼,苦笑一下沒再說什麼。神秘但能做主的孤雲不在這裏,他當然明白白向雲和李刀還是逃犯身份,阿球他們不過是一些還在社會底層掙紮的黑社會分子,根本不可能答應他任何東西,問一問不過是想找個慰藉罷了,根本不祈求能得到肯定答案。
對於白向雲來說也不過是模棱兩可的給他個安慰而已--對於幾乎百分百肯定要走上刑場的施新康和一個女人一個稚兒,他不屑也說不出糊弄他們的漂亮場麵話--雖然他幾可肯定高凡百分百會答應這個條件。
下樓、上車、到離清溪市警察局不遠的一個小旅館內把施新康移交給高凡助手,白向雲和李刀今天的事情算是完了。
看著穿著便服的三個警察帶著施新康上了一輛毫不起眼的車子遠去,像是卸下一份重壓般,白向雲和李刀也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調適了一下心情,哼著歌兒駕車向頂陽國際駛去。
在路上李刀撥了幾次孤雲的電話,不過都接不上,兩人不由得有點擔心起來,但也毫無辦法--整個清溪市近兩千萬人,在沒有任何聯係方法的情況下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而且他們相信,孤雲想要躲的話,窮整個清溪市的數萬警察也未必能找到;不過如果孤雲真的有事的話,這時候也應該向他們求援了。
“那家夥神通廣大神秘莫測,我們為他擔心實在是多餘。”看著李刀再次遺憾的搖頭表示接不上,白向雲有點失笑的說。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早上他的情形實在有點不對頭。”李刀搖搖頭說,“我沒見過他那樣的,就好像……嗯,就好像別人老爹要掛了,緊急通知兒子回去見最後一麵似的。”
“少烏鴉嘴!”白向雲罵了句,不過想想孤雲早上那火急火燎的情形,知道李刀形容的也沒錯,也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他們來得剛好,白向雲他們正頂陽國際樓內附設的餐廳那百多平方米寬闊的專用包廂在吃飯,四哥他們則是在外麵的大廳吆五喝六的正吃得正熱鬧。
“今天成績如何?”打過招呼後,白向雲也不客氣,和李刀做到桌子邊海吃狂喝起來--下午和人爭強鬥勝,還一直神經高度緊張的四下奔波,除了在高凡辦公室喝過點水外並沒補充什麼,現在可是餓壞了。
歐陽格四人沒說話,而是像看稀有動物般看著白向雲和李刀,不是骨碌碌的看著他們頭臉就是側身看著他們身體腿腳。
“怎麼了?”白向雲和李刀滿臉疑惑,“我們身上長花了不成?”
“我們下午在討論,你們是去和別人打架了還是搏命了。”白雁雲滿臉嚴肅的看著他們,“看你們倆進這裏後還穿得嚴嚴實實,身上是不是還帶著槍?”
白向雲和李刀對望一眼,心中同時苦笑的點點頭--眼前四人無一不是其奸似鬼冰雪聰明之人,想瞞過他們實在太難了。
“那……”歐陽青萱斜斜的乜了兩人一眼。
“隻是打架了,沒什麼大事,我們很順利的達到了目的。”李刀做出無所謂的樣子含糊其辭的說,“然後把施老頭扔給了高凡,我們就到這來了。”
“對對對,就是這樣。”白向雲忙不迭的點頭附和,他可不敢讓白雁雲知道自己差點被子彈從下顎穿進去,不然的話從此休想離開她視線範圍。而且在內心深處,他更不想讓歐陽青萱知道自己現在可是經常在鬼門關徘徊,一個不小心或者運氣不好都會輕則傷殘,重則就此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怎麼我覺得你們很不老實的樣子?”歐陽青萱果然是白雁雲的好姐妹,滿臉狐疑的究根問底。
“哪有?”李刀非常坦然的站起來擺了個幾個姿勢,整蠱作怪的把全身每一處展現給他們看“這不是完好無損麼?頭發都沒掉一根。”
“對對對,我們比三好學生還好。”白向雲拉著李刀坐下,順勢對江源做了個眼色,拿起筷子又向滿桌子的佳肴伸去,“唔……這些東西好吃,歐陽兄弟你從哪找來的廚師?比外麵什麼五星級大酒店的大廚可是強太多了。”
“對對對,我們邊吃邊說吧,等會菜涼了可不好。”江源附和著小心的瞥了歐陽青萱一眼,招呼歐陽格又吃起來。
兩女見狀也再不好說什麼,隻好暫時放過白向雲和李刀這兩個看起來還是在敷衍她們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