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已經放開了白向雲雙手的影子見李刀隻是拿槍口指著他,鬆了口氣的樣子把右手五指戳在張開的左手掌心看著李刀叫了聲,然後慢慢起身,轉過身來看著也有點狼狽的跟著爬起來的白向雲,慢慢的向後退了一步,又盯著李刀說:“不用開槍,我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白向雲沉聲說著摸摸頭頂,強忍開始傳入神經的痛楚,雙目一凝緊緊的盯著他:“繼續。”
“你們可以叫我孤雲。”影子雙手向外攤開,一副光明磊落的無辜樣:“是高凡叫我來的。”
“高凡?!”白向雲眼皮一跳,迅速和李刀對望一眼,又轉向這自稱孤雲的家夥,“他知道我在這裏?”
“他不知道,我知道。”孤雲輕笑起來,笑聲中透著一點自豪,“我曾跟著幾個家夥來過這裏,哦不,是來過那邊那一幢。”
孤雲指了指白向雲和李刀曾經藏身的那幢廢棄樓方向。
兩人明白過來,心中暗呼眼前這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家夥厲害,這樣也能猜到他們會回這裏。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李刀擺了擺槍口說。
孤雲微微一笑,抬手在手腕上的手表按了幾下,嘟嘟兩聲輕響後,一個疲倦但不失清朗的聲音從手表傳了出來:“你好,我是高凡,哪位?”
“高副局長大人,我是孤雲啊。”孤雲嗬嗬笑了起來,看著已經釋然的白向雲眨巴了下眼睛,又說:“我現在正和兩個新認識的朋友聊天,準備喝酒去,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喝兩杯?”
“是孤雲兄啊。”那邊的高凡也笑了起來,好像挺開心的樣子,“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不去了。你們玩開心哈。嗬嗬……別忘了我托你的事。”
孤雲看了看眼前兩人,正想說話,白向雲一把奪過李刀手中的微衝指向他,目光不言而喻。
孤雲笑了笑,非常識趣的點了下頭,對著手表又說:“這樣啊,真是不巧,那你忙吧。你交代的事情我不會忘記的,你就放心吧。”
“好。那就拜托了。”高凡說完又笑了兩聲就掛了電話。
孤雲聳聳肩,又在表上輕輕按了一下,手表寂然下來。
“相信了麼?”孤雲看向白向雲微笑著。
白向雲點點頭,看向他手腕:“你究竟是什麼人?這種間諜手表不是一般人能買到的。還有,你的身手……”
孤雲輕輕搖搖頭:“你們相信我就行了,我有權保留我的隱私。”
白向雲窒了窒,再次和李刀對望一眼,又說:“那你來幹嘛?”
“高凡叫我來抓你們歸案的。”孤雲又笑起來,看著勃然變色又把垂下的槍口抬起的兩人搖搖手:“可是我來這裏隻是想和你們交個朋友,還有就是聽你們說說故事。”
白向雲不為所動,臉容如鐵:“給我們個更好的理由,不然你今晚就別想走出這裏。”
孤雲對他的威脅毫不在意,扭扭脖子伸伸腰一屁股坐在灰塵厚厚的地麵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好吧,我承認,我好久沒遇上向你們這麼有趣的人了,再加上這些天在清溪的日子實在過得太悶氣了,我隻是想滿足一下自己偶爾能和人打打架,而又有人能做我對手的欲望而已。”
“有趣?!”白向雲和李刀異口同聲的叫起來,雙雙睜大看著他。
“不是嗎?”孤雲一手托著下巴微微抬起看著他們,興趣盎然的說:“高凡把你們的事情都對我說了,你們真的很有趣,特別是自從你們逃出虎山監獄以後。”
兩人不由麵麵相覷起來。這孤雲還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家夥,竟然能把他們亡命逃亡、天天在生死線上掙紮的事情說成有趣,而他的身手卻又偏偏如此之高。如果單對單毫無顧忌全力相拚的話,白向雲到底能不能贏他還真是個問題,李刀就不用說了,除非運氣好到孤雲突然全身抽筋或心髒病發,不然的話肯定輸。
“我看是你更有趣點。”知道了孤雲對自己並無實質的威脅,白向雲招呼李刀把槍收起來,也學他般坐到地上。
孤雲笑笑不語。
“今晚說我們已經被抓住了的新聞是怎麼回事?”李刀突然想起這個事情,剛剛他還沒和白向雲探討完呢,現在這個受高凡之托來緝拿他們的孤雲正是最好的問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