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步,又想起剛剛在樓上見到狐狸蓉一邊陶醉無比的吞雲吐霧一邊任米佬瘸恣意揉捏的樣子,吞了吞口水又感歎起來:“做女人真他媽的好,躺下來兩腿一張就要什麼有什麼,唉……下輩子還是投胎做女人好了……”
就在他毫無知覺的踏著地上汙水一邊自言自語的時候,一條高峻的身影從前麵的巷口閃出,橫過這行人罕絕的街道,又迅速的走進對麵的小巷。
癩痢頭突然覺得著身影有些熟悉,以為是自己認識的人,摸了摸又癢癢的要流鼻水的鼻子連忙追了上去,心中暗暗高興的打著如意算盤:隻要不是有仇有怨的熟人,在他絕世無恥的糾纏大法之下,榨三五百塊的“清晨見麵招呼費”出來是沒什麼問題的。
隻要有錢,米佬瘸就會給自己貨,現在全身上下所有的不對勁就會變得比十個美女伺候的三溫暖更加舒服。
前麵的身影並沒有走得很快,不過好似有什麼心事般時不時的揉揉手抓抓頭,癩痢頭越看越覺得這人是自己認識的,心下更加高興,正要加緊腳步追上招呼,一個名字突然浮現到眼前:李刀。
“李刀?!”癩痢頭猛的停住腳步,這個名字他昨晚窮極無聊的在社區法製宣傳櫥窗駐足時還在一張懸賞通緝令上見過,在那通緝令上,和這名字一起排列的還有另一個聽起來挺斯文的餓名字:白向雲。
而看到那張大大的通緝令時,他又記起前天在蹭一個“道友”舒爽的時候聽他說過,說清溪市的一個勢力極為龐大的組織開出天價懸賞正在尋找兩個人,那兩個人的名字因為當時正顧著“追龍”沒有留心,看到通緝令時隱隱約約記得那道友說的兩個名字好像也叫白向雲和李刀。
在看到通緝令上的照片時他就知道,這個李刀正是當年和自己同時期出道的李刀,隻是後來因為自己沾上了毒品為人不恥,三年前還因為找錢買貨和人搶了李刀的一個小弟而和他結下了仇怨。
“合該我發財了。”癩痢頭想起通緝令上那數字後麵一排“0”的懸賞金額,吞了吞口水又跟了上去。那個勢力極為龐大神秘的組織他不知道如何聯係上,那天價的賞金暫時是看不到的了,但聯係警察可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不過要是找到祈老大,或許他會有那什麼組織的聯係方法,到時候最多把賞金分他一點好了。
當然,目前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李刀的落腳點,然後向那些抓了自己無數次的警察狗腿子們通風報訊,再找下祈老大看看能不能得到那神秘組織的聯係方法,也通知他們一下。至於抓不抓到人關我屁事,隻要給我獎金就行了,他們不也說了麼,隻要提供線索就行。
想到這裏,癩痢頭仿佛已經看到無數的鈔票堆在自己麵前,骨頭好像也輕了幾兩,鼻水淚水口水什麼的也不流了,渾身上下被蟻咬般的癢癢感也消失了。
前麵的李刀又轉進了一條更加偏僻的巷子,進去時還回頭看一眼,對正在猥瑣的陶醉著的癩痢頭好像並沒怎麼注意。
癩痢頭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朝巷子裏一看,李刀的身影正要消失在巷子的那一頭,在他頭頂,一個藍框紅字的“公用電話”牌子郝然醒目。
癩痢頭的眼睛更亮了。他沒有手機,也沒有錢,而打報警電話是不用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