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向清溪的大河穿城而過,躲躲閃閃的兩人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碼頭,而天也已經大亮了,來等候拉集裝箱的拖頭車排滿了碼頭外的公路,而上麵的司機大多數不是聚集在一起閑聊就是就這空餘時間找地方吃早餐,正好適合兩人行動.
長長一隊數不清有多少輛的各種顏色和牌子的拖頭極為壯觀,甚至有種氣勢逼人的感覺。兩人一路走過,發現除了比較靠前就要輪到進入碼頭的車輛外,後麵的幾乎都是空無一人,而且車門基本都是虛掩的,有的甚至就這樣洞開,方向盤下連車鑰匙都沒拿走。公路兩邊的行人並不多,大多數也都是行色匆匆,對他們連看也懶得多看上一眼,根據路牌指示,前麵不遠就有個高速路入口,兩人對如此理想的情況不由高興得連嘴也合不起來。
這回真的是萬事具備隻欠東風了。
看準了一輛款式既新牌子又好駕駛室又沒人車門還是虛掩著的拖頭,兩人看看周圍沒人注意他們,一溜身就閃了上去,低頭一看,車鑰匙也在,不由都開心到齊聲歡呼起來。
白向雲握上方向盤,腳動手動就打著了火,喲呼一聲,一扭方向盤就轉出公路,握著檔位的手來回了幾下,腳掌在踩深,放開,再踩深,沒有後掛的高大拖頭就如離弦的箭一樣向前飆去,巨大的轟鳴聲引得遠近的人們側目而視。車主在拖頭快要消失在視線中時才反應過來,不過驚愕跳腳的他除了掏出手機報警外就隻能罵娘歎倒黴了--價值百多萬的進口拖頭竟然被人從眼皮底下偷走。
兩分鍾後,白向雲就轉著方向盤將拖頭駛上了通往清溪的高速公路。看著前麵長到一望無際的路麵和飛速往來的車輛,禁不住“耶~~”的和李刀對擊了下手掌,扭動著全身大聲的唱起歌來,李刀也翻騰了張搖滾碟放進了車載CD機,將聲音開到最大,然後手舞足蹈的跟著吼叫起來。
和艱苦的叢林生活相比,他們現在有了飛翔的感覺。
公路兩邊的高樓大廈飛速後退,一輛又一輛的車被他們超越,如果順利,最多兩小時後他們就可以進入清溪郊區了,到時候,在複雜的大街小巷中他們逃起來就順利多了。
不過在城市中警察,交通,急救等在危機管理機製下都聯合協調配合行動的今天,他們到底是否真有這個運氣還真是值得懷疑。
十分鍾後,他們已經遠飆了十公裏,根據路牌的指示,再兩公裏外就是收費站了,他們是否能夠一鼓作氣的進入清溪,這個收費站是最重要的關卡。
一千五百米。
一千米。
五百米。
收費站已經進入了視野,前麵排隊的車並不多,而在收費站外值班的警察正在抽煙曬太陽,看起來也還沒什麼異常,兩人不由心中暗喜。
近了,他們的心不由自主的隨著距離的縮短越吊越高,緊緊的盯著玻璃收費亭內依稀可見的的工作人員和路邊抽煙閑聊的警察。
不用說,收費站肯定貼有他們的通緝令,可能每間收費亭內工作人員麵對著的玻璃也會貼有。能不能順利過關,就看他們現在變化頗大的樣子是否能瞞騙過每天都麵對著他們照片的收費員了。
他們前麵的過道還有五輛車,按照目前的通過速度,隻要再有兩分鍾,他們就能通過這個關卡;隻要再有兩分鍾,他們就基本能確定自己能順利的回到清溪。
又一輛車通過了,白向雲默默的倒計時著,攥著方向盤的手都捏出了汗。而李倒則坐回座位,兩隻眼睛卻一刻不停的轉動著,監視著收費站兩邊所有人員的一舉一動。
又一輛車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