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說為什麼會這樣?”李刀長長的籲了口氣,語氣中有點不服。
“這才是他的真正實力。”白向雲苦笑了一下:“看來他想告訴我們,武林高手不是那麼好當的。”
“看來我們沒什麼希望了。”李刀重重的歎息了聲。
白向雲默然,很久後才點了點頭。
“可是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教我們呢?”李刀苦惱而又沮喪的再次重提這個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要是能知道就好了。”白向雲又接上一根煙:“也好讓我們甘心。”
一路再也無話。到了地頭後,兩人就跟幾個武警東悠西晃的尋找蛇鼠野味,連平日躺在幹枯的草地上愜意的抽煙曬太陽也不做了,盡量的不讓自己靜下來,以免困擾來折磨自己。老丁們見老大心情不好,也不敢象以往那樣放肆大吼大叫大笑,以免觸怒兩人自討苦吃,而江源則時不時的接聽著電話處理“生意”上的事情。
一天就這樣過去。
當晚兩人沒有再去無遮大會放縱。完全的失望,他們連憑此麻木自己的興趣都沒有了,叫阿建他們扛了幾箱子啤酒和小食到電視室,把電視機的聲音開得大大的,胡亂的叫上裏麵認識不認識的老丁們狂灌猛灌起來。
電視機隻能收到有限的幾個官方電視台,每日裏播放的不是掩人耳目的新聞就是垃圾廣告,其中的一個法製頻道更是時刻都有幾個老夫子樣的所謂學者翻動著蓮花巧舌,說著些可能連他們自己也弄不明白,或者弄明白了內心也不敢苟同的條條款款輪番轟炸,讓隻進過幾次這裏的白向雲也慢慢覺得他們說的似乎就是真理了。
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很清醒的,那就是什麼狗屁真理都不及利益來得重要來得誘人。
整天蹲在這裏看電視打發無聊的老丁們基本都是比較窮的,做夢也想不到老天爺的眼睛今晚會抽筋睜開來眷顧他們,讓白向雲和李刀找他們同飲同吃同吹,在愕然一陣之後都與有榮焉的興奮起來,紛紛大呼小叫著爭相向兩人敬酒爭寵--他們自己抽的煙是不敢向兩人敬出手的--望以此攀下交情日後能得些好處,當然也有人抱著反正是不用錢的東西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的心思趁機占便宜。
幾瓶啤酒下肚後,情緒升至頂點的眾人忘卻了一切身份地位的差距臉紅脖子粗的吼起來,歌不成歌調不成調的蓋過了電視機的聲音,讓偶爾會來巡視的值班幹警探頭看一眼後就忙不迭的閃了出去,隻要不出人命,就算白向雲將這些老丁打得頭破血流他們都不會理會,至於損壞公物……嗯,白向雲有的是錢,馬上換新的更高級的就是了。
何況現在白向雲正拿自己的錢“促進監區安定團結”呢,對他們也大大的有好處是不?!
熄燈鈴還未響起,白向雲和李刀已經醉了八成,摔著酒瓶子向老丁們扯開喉嚨嘶吼著以前的“光榮”事跡,就差點沒說天下他們第一了;而情況和他們差不多或者不醉也在裝醉者當然字字附和,翹起大拇指對兩人一個勁的吹捧,直到幹警來趕人說電視室開放時間到了。
朦朧著雙眼拍拍幹警的胸膛,兩人狂歌著走出電視室,晃悠過操場走上南樓,連澡也不洗就摔在床上,呢喃了一會誰也聽不清楚的抱怨後擁抱著呼呼的睡了過去。
連續三天,整整的連續三天,白向雲和李刀早上都沒有再起來和鬱千風比鬥,但情緒自從那晚醉了一次之後也沒有再波動,一如往日般笑吟吟麵對眾人;吃飯的時候還是和鬱千風坐在一起,不過隻是海闊天空的胡吹亂侃東拉西扯,沒有再涉及到武學方麵的問題話語。
鬱千風對此也沒表示出什麼訝異甚至奇怪,照例每天早起散步正常勞作,好像沒受兩人突然轉變的一絲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