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讓我更舒服的過了這段日子。”江源毫無尷尬神色的攤攤手說。
李刀也笑起來:“你還真行,整個監區幾百人全都被你騙過了。”
“對了,你們怎麼會起意去查我的檔案的?”江源突然被李刀提醒般說:“我也認為我的表現應該能瞞過你們,一個表現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新丁應該不值得讓你們專門去查祖宗三代吧?”
“你說得對,一般新丁的確不會讓我們刻意去查他的身家底細,可是誰叫你那麼怕蛇。”白向雲笑起來:“就是那條讓我們吃到肚子了的倒黴蛇讓你露出了原形。”
江源不由愕然,良久才慨歎起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古人誠不欺我。”
頓了頓又說:“這麼快就讓我過上好日子,好像我要感謝下這條倒黴蛇才是。”
“要感謝蛇的是我們,是它讓我發現了你這樣的天才。”白向雲和李刀笑起來,拍了拍肚子又說:“所以我們把它超度了。”
江源也忍俊不禁笑了起來,連說不敢。
接下來的時間三人除了偶爾說起監區和犯人的事情外就是海闊天空的亂侃,相互之間也從這進一步的言行中觀察和估量著對方的性格脾氣。最後白向雲得出初步結論:江源的思維邏輯極為嚴密,說話句句都留著後路,有時更是一句話同時包含了幾種意思;目光也非常銳利,幾件事情隻要有一絲微妙的聯係,他就能推測得出不離十的結論來;而口才更是不用說,隻要有一點語病漏洞被他抓住的話,就能駁得別人體無完膚,而他更善於用語言布下一個個圈套讓人鑽進去或是引導別人向著對他有利的方向說話做事。
江源心中對他是什麼評價他不知道,除了在心中再次感歎眼前這隻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英俊人物不愧是出色的神騙外,他實在不知道應該再如何去評價他。
不過他利用自己身為明星的親密女友(當時江源已經向他求婚)和自己的親嫂子作為棋子行騙事件也說明他是個心性涼薄的人,這點自己以後得防著點,別魚肉沒吃到還惹了一身腥。
李刀本身是黑社會人物,但沒什麼腦子,而他自己卻直到現在還不是很適應黑道的思維作風和行事方式,但江源卻同時兼具他們兩人的特點。對比起來,現在他們兩人除了會點功夫多點武力外,實在是不及江源多多。
“或許見多識廣又老奸巨猾的鬱千風才能真正的讓他屈服吧。”白向雲一邊想著一邊和說要回監倉洗澡的江源嘻嘻哈哈的往外走。
想到自己在這裏的根基和優勢,白向雲又輕鬆起來,隻要江源還有所求,隻要他還想過舒服平安日子,他白向雲就能緊緊的捏著他的喉嚨,不虞他能翻上了天。
江源回去洗澡,白向雲和李刀想也不想又是向二隊二室走去,目標當然還是鬱千風。
“鬱大哥,明天早上我們倆和你一起散步。”才坐下,白向雲就對睜開了眼睛看向他們的鬱千風說。
“隨你便。”鬱千風接過李刀遞上的煙未置可否:“反正都是活動筋骨,用什麼方式活動對我來說並沒什麼區別。”
“嘿嘿……”李刀幫他點燃煙,帶點得意的笑起來:“誰叫你不願意教我們,我們隻有以這樣的方式偷師了。”
“如果你們倆六個月後能在我手下撐過十分鍾,或許我會教你們一點東西。”鬱千風噴了口煙輕笑著望著兩人說。
看著他不以為然的目光,白向雲和李刀驚愕不忿之餘又大喜過望,連忙套著他的話說:“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能賴帳。”
“我隻是說或許而已。”鬱千風雙手抱起來,眼中閃著狡黠。
兩人一愣,不由麵麵相覷,不知道自己是被他耍了還是真的希望在眼前,不過都有種被捉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