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後白向雲和李刀就不再下地收花生了,和看守武警各一方的癱在涼棚裏休憩,估摸著鬱千風的為人性情,商量著一旦有機會該如何入手懇求。
一天就這樣過去。剛到收隊時間,李刀就迫不及待的催促“隊友”們收拾東西走人,滿臉憧憬興奮的向監區走去。
交代事務犯安排放置花生和工具,兩人就走進了原來住過的二隊一室。郭老大他們今天的收尾工很少,已經比兩人先回來一步,正躺在床上歎著辛苦勞累叫道友成這樣的老丁幫按摩。
“郭老大,預熱麼?”白向雲笑著走到他床前說。今天是小姐來監區的日子,每一個報了名的犯人都盡量的積蓄精力爭取好好的盡興,郭老大、山豬、阿中他們這些能免費享受的老大們更是恨不得把整一個星期的精力都積聚起來,然後瘋狂發泄。
“哈,白兄弟來。”郭老大叫道友成走開坐了起來:“坐牢苦啊,能放鬆享受當然不能浪費是不?!”
“是啊。浪費可恥呢。”李刀也笑起來。
眾老大紛紛將為他們服務的老丁扇開湊了過來,相互遞著煙打著哈哈。
“對了,成哥。”寒暄完畢後白向雲向坐在隔了條走道的床上的道友成打了個招呼:“玩過幾次了?”
“白老大,一……一次。”道友成有點心虛的站起來回答說。
“就一次啊……”白向雲笑起來,大手一揮“豪氣”的說:“今晚再去,嗯……如果你有精力的話就去一整晚好了。費用算我的。”
“真的?謝謝白老大。”道友成滿臉驚喜。一直以來姥姥不親爺爺不愛的他鬱悶太久了,自己又沒本事弄到錢,每次看著別人興奮的出去舒爽的回來,心中那個羨慕啊……坐牢這麼久,他迫不得已的慢慢戒除了毒癮(口癮,心癮君是絕大多數吸毒者一輩子都戒不掉的),身體也慢慢恢複過來,男人的生理需求早就湧動到要噴薄而發。前兩個星期他積夠了資本爽了一次,卻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對那些靚麗的臉龐柔嫩的胴\\體朝思暮想,卻因為手中拮據而不能一逞欲\\望,每晚隻能輾轉反側的辛苦自己的右手。現在聽到一手掌控此事的白向雲做如此承諾,那能不大喜過望。
“當然是真的。”白向雲頓了頓:“不過……”
“不過什麼?”道友成緊張起來,他可是一無所有的人,要是白向雲開出什麼並不難自己卻做不到的條件而痛失良機的話,他可就更加鬱悶了。至於和白向雲對抗,自從大群毆事件後,那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在場的眾人也注意起來,靜靜的都想看看白向雲又玩什麼詭計。
“沒什麼,以後象剛才那樣好好的服侍郭老大他們就行了。”白向雲笑嘻嘻的說:“我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郭老大和在場幾個兄弟們當初一力之功。以後想要更多的好事情,不服侍好大家怎麼行?!”
“好!”道友成放下心來,說出了當初為求一點毒品而說得無比順溜的話:“以後我就是郭老大的牛,是郭老大的馬,郭老大叫我向東我就絕不會向西……”
眾老大都哈哈笑起來,看著將癮君子的賤樣表露無遺的道友成開心的笑起來。其他老丁則是有點可憐又有點羨慕的看著他,臉皮也牽動著嘿嘿不已。
郭老大對白向雲的馬屁也是甘之如飴。白向雲到三隊做老大,對他來說有利無害:威望和地位在隊的範圍裏不再受到挑戰和威脅,在整個監區和在廖警司那裏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而利益照樣毫不費力的滾滾入囊,而且一旦出事也不關他屁事。
可以說目前的情形對他來說最理想不過了。
“走,吃飯去。”郭老大丟下煙頭,站起來搭上白向雲和李刀的肩膀向門口走去。
白向雲心中也樂和起來,讓郭老大他們更加順氣更加向著利益看齊是他一直不遺餘力要達到的目的,隻有如此,以後才能親密無間的為自己效勞和對一些令他們有戒心的事情也不會有過多的意見。
這一趟他沒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