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不斷的左衝右突下,更加淒厲更加密集的慘叫在蔗林中響起回蕩。也更加多的人隨著愈加激烈的戰鬥在白向雲和李刀身邊倒下。
其餘的犯人在這種情況下和金魚眼的嘶吼中早就紅了眼,不顧一切的踩著隊友室友的身體向兩人衝去,完全是一副失去理智的拚命架勢。
“來吧。”白向雲的狠勁也完全被激了起來,狂叫著扣住一個犯人的手腕就是一腳喘在他小腹上,令他連慘叫也沒發出一聲就暈了過去,而他就要打到白向雲臉上的拳頭也軟了下去。
郭老大和山豬他們那邊的戰事還在繼續,不過雙方的人數都減員了很多,而且大部分人身上都血痕累累--大多數是被手甲抓出來活被嘴咬出來的。
“噠噠噠噠……”
隨著一陣槍響,幾個洪亮但稀落的聲音響起來:“全部蹲下,手抱頭。”
武警們終於來了,但也來遲了。戰場中的所有人包括白向雲在內全都打紅了眼,毫不理會的繼續相互攻擊。
禿鷹當然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但他也毫不理會,一雙眼有些茫然的看著白向雲那邊的戰團,嘴巴張得大大的。戰場中那個坐著啃甘蔗的犯人也聽到了,但他連眼珠也不轉動一下,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和禿鷹同樣的地方,隻是這時他的眼睛變得很亮很亮,再深處也包含了很多東西:有讚賞,有緬懷,也有慨歎。
唯一聽武警話抱頭蹲下的就是禿鷹身後的近百個人。
到現場的有五個武警,看到正在群毆中的犯人根本沒一個理會他們的話,惱怒之餘又無可奈何。他們都是服役兩年左右的兵了,不算老,但也不算新,平日裏和犯人們的關係也非常不錯。隻不過自從他們開始服役以來,這個模範監獄就一直平安無事,每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歸,也早就習慣了這樣平安無事到叫人鬱悶的閑散。因為他們的身份和兼顧的勞動監督權力,平日裏犯人們也幾乎把他們當神供起來,不論年紀比他們大多少都是一口一個大兵哥的叫個不停。他們也早就習慣了這種虛榮,有的甚至真當自己是老大,拿犯人們呼來喝去,要這要哪。
而現在……現在竟然沒一個平日裏對自己恭恭敬敬的犯人聽自己的,連打完了一梭子彈警告也沒人當回事。這讓他們不禁有點茫然。為了不讓事態擴大,開槍打趴幾個人殺雞駭猴麼?現場如此混亂,開槍的話天知道會造成多大的傷害,而且,要是真打死了犯人的話,事後追究起來他們要承擔的責任可不是說著玩的。再說,自己之所以如此遲才來也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這給人背黑鍋的事情他們可不想做。
“怎麼辦?”一個臉上看起來還有些稚氣的武警轉臉看著其他人。
“問問長官,看有什麼指示吧。”服役最久的那個武警突然醒悟過來,這皮球還是踢給上司的好。
他沒有用別在腰間的對講機,而是掏出了手機撥號碼,隻是在他“是是是”的應答著聽完“指示”後,已經什麼都用不著了--戰事結束了。
在白向雲和李刀放倒四十多人後,剩下的二十多人終於恐懼的大叫一聲四散而逃。兩人跟著毫不猶豫的同時向金魚眼夾擊,在三拳兩腳將他擊昏後白向雲還不解氣,重重的一腳跟踢在他腮邦上,看到飛出幾顆牙齒這才滿足。
兩人腳步不停的又向郭老大和山豬那邊衝去,沒幾下就合力將南一區的中堅力量全部放倒,剩下的上百嘍羅群龍無首,一下子就作鳥獸散。
至此,白向雲這邊大獲全勝。
禿鷹滿臉懊惱的看著現場,呆呆的說不出話來。而他的隊友們則個個都對白向雲和李刀的神勇大為驚歎。
“白向雲!”禿鷹在心中暗暗叫道。這回真是偷雞不成虧把米了,這一戰絕對讓本來就大受歡迎的白向雲和李刀更加水漲船高,名聲鵲起,成為南二區的英雄,南一區的夢魘。
禿鷹知道自己徹底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