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最好了。”李刀見白向雲神色就知道他心中的感受,替他說出了他不願意說出的心裏話。
郭老大和阿中也笑了起來。的確,這樣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
“白兄弟,”郭老大對白向雲的稱呼早在三天前就變成了這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具體又如何實施呢?”
對於郭老大來說,鉤心鬥角和細致的策劃實在非他所長,怎樣才能象廖警司交待的那樣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最大的效果,而又要不著痕跡循序漸進的順利進行這個計劃,實在讓他傷盡了腦筋。
白向雲摸了摸下巴:“我再和外麵的人溝通一下,順利的話後天開始。先讓象阿飛這樣信得過的兄弟去開第一炮吧,然後叫他們慢慢的傳開去。當然,你們得控製知道這事情的圈子,逐漸的擴大範圍。”
郭老大和阿中想了一下,也覺得這樣最好,既不會一下子造成惡劣影響,也不會在以後宣傳的時候讓下麵的犯人們覺得這是個圈套。普通犯人和普通犯人之間的信任感總是比較強的。
“接待室和監區臨時招待所是事務犯還是幹警在打理?裏麵的人怎麼辦?”李刀問出了最後的問題。
“是幹警在打理,不過都是廖警司的人,事情的擴散範圍也控製在我們手中。”郭老大的回答讓白向雲更加放心。
又談了些細節問題,盡量的將事情策劃得滴水不漏,以爭取把危險降到最低。在熄燈鈴響的時候,他們踏的月光星光回到了宿舍。
這一晚,四個人都在夢中發笑。
第二天,廖警司那邊傳來訊息,他和所有有關的人都已經商量停當,一切都沒問題,利潤抽水分成也如他先前擬定的要七成不變;家屬探監接待室和臨時招待所的工作人員也打了招呼,算是諸事妥當了。而李刀的兄弟和雞頭明的小姐們也已完全就位準備完成,就等白向雲下令計劃開始實施。
第三天剛好是個傳統節日,監獄仁慈的宣布全體犯人放假一天,正合適白向雲行事。
阿飛這早就內定的“炮手”顯然已經得到了郭老大的交待,從一起床開始就滿臉安耐不住的興奮,一有空就搓著手滿地轉圈,讓白向雲他們幾個知情人暗諷沒出息。
為了避嫌,白向雲幾人決定不首先和進來“探監”的小姐見麵,隻在電話中把要“探視”的人的名字告訴她們,來探視的小姐也這樣對他們通報姓名。而報酬過帳也分為兩種方式進行:小姐所應得的在外麵的夜總會領取(犯人也無法以現金支付),得到享受的犯人支付方法在監內進行轉帳,嫖資全部轉進郭老大的戶頭。各人所應分得的那份再通過郭老大的戶頭轉過去,廖警司的七成則直接提取。而外麵的夜總會應收的錢則是由廖警司提出現金後叫人幫忙交接。
通過這樣的紐帶連係方式,把白向雲、郭老大、廖警司三方麵都扣了起來,就像栓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旦出事誰也跑不了誰。
這計謀也是白向雲想出來的。做過軍官、在商海搏殺了幾年的他早知道:責任共擔,利益均沾才是合作無間、最大限度賺取利潤的最好方法。
“阿飛……阿飛,有人來探你了。”午飯後,從監區外走進的一個事務犯在操場中間高聲喊著:“快點,是個很漂亮的小妞。”
“馬上來。”阿飛的興奮立刻攀上顛峰,歡呼一聲就衝下樓梯,還一邊哇哇怪叫著:“喲呼~~幸福的日子來了……”
探監接見室和臨時招待所都和武警幹警住地同一幢樓,就在監區大門左側,樓高六層,一樓是接見室和辦公室,二、三、四、五樓室武警幹警宿舍,六樓就是犯人家屬探監的臨時招待所,整個樓層都由粗大堅固的鋼筋防盜網封住,樓梯口則是個大鐵門。招待所內的房間設施還算完備,除了基本的床、被、浴室外,還有台款色比較老舊的二十一寸彩色電視機。
在事務犯的帶領下,阿飛興奮而又緊張的走向接見室。二十多歲了,他不是沒見過女人,但除了初戀時的第一次約會外,他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心情和狀態去見一個女人。自從他三年前犯事坐牢後,原來的不記得是第幾任的女朋友就沒再給過他任何聲息,而現在……雖然他明知道就要見到的是個,他還是有種將要見到自己闊別以久的最親愛的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