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竟然喜歡這樣的生活?!”
白向雲覺得自己有些顫抖。
隨後一股讓他渾身酥麻、汗毛直豎的電流漫過全身,顫抖嘎然而靜。
“是的,我喜歡這樣的生活。我也必須喜歡這樣的生活。”
白向雲囁動著嘴唇無聲的吐露著自己的心聲--想要不受一切掌控,就必須掌控一切。
尊嚴、榮譽、快樂、金錢……一切由此而來。
半小時後,在四眼金庫一次又一次的苦苦哀求下,取樂夠了的光頭莫他們終於答應以三萬五千元放過他,結束了這次事情。
看著僅僅穿了條內褲,連身子也不擦就爬上床的四眼金庫,李刀百思不得其解的說:“雲哥,前幾天我們的事情比他要大得多,他們怎麼就向我們要那麼一點點小錢就完了?”
“很簡單。”白向雲聳聳肩:“狗要是被逼急了跳牆逃走的話,別說狗肉,連狗毛也得不到一根。用另一句話說……羊要養肥了才好宰。”
“你是說四眼金庫就是那隻被牧羊人用各種手段馴得很溫順的肥羊?想吃的時候隨時可以去割一塊下來?!”
“嗯。”
李刀沉思了一會:“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做狼?”
“幹嗎做狼?我改變主意了。”白向雲輕笑起來:“做老板不好一點嗎?”
“老板?”李刀轉頭不解的盯著他。
“牧羊人圈羊,我們就圈牧羊人。”白向雲詭異的笑了笑:“我們就找一塊好草地,放牧、趕狼、遮風擋雨、防雷避電什麼的全讓牧羊人去做好了。”
“那樣的話……”李刀臉上慢慢浮起笑容。
“我們就等著吃羊肉好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然後齊聲高笑起來,惹得一室為之側目。
“兩位兄弟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道友成踱了過來:“讓兄弟我也開開心。”
白向雲掏出煙丟了過去:“在說四眼金庫的女人呢,你見過嗎?是不是真的象阿飛剛剛說的是個大美人呢?”
“當然見過。”道友成一聽他說的是這個,嘿嘿淫笑起來,兩眼放光的說:“這是真的。年初的時候她來探監遠遠的見過一次,那臉型那身材……嘖嘖……可真要人命啊。”
點燃煙,他又坐到白向雲身邊,一副緬懷向往樣繼續說:“聽近距離見過的兄弟們說,這娘們不但身材好臉蛋美,那皮膚更是嫩得一掐就能掐出水來,加上那成熟的少婦風韻,見過她而不想和她上床的就不算雄性。”
說完他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空著的左手胡亂的在下體掏摸著。
“怎麼我們就沒那福氣?!”李刀“充滿遺憾”的感歎。
“就是,老天太不公平了。”道友成狠狠的吸了口煙,一邊噴一邊羨慕:“雖然象我這種人對女人不大感興趣,不過能和那樣的女人睡一次的話,少一年半年的壽命也值得。”
“真的有這麼漂亮?”白向雲來了興趣。半年多了吧,他隻有兩次機會見過異性,一次是去開庭的時候,一次是來這個監獄的路上。他都快要忘記自己是個男人了。
“騙你幹嗎?!我還見過一個大明星呢,那個美啊……”道友成又口沫橫飛的吹噓著自己的見識,響亮的聲音將監倉內的其他無聊人吸引過來,一聽是在說女人,都興致勃勃的參與進來。白向雲和李刀當然也流水帳般的遞煙打哈哈。
男人離不開女人這是永恒不變的。就算人離開了,嘴巴也離不開;就算連嘴巴也離開了,心裏還是離不開。
人人如是,處處如是。
經過一夜對“共同興趣”的交流探討,白向雲兩人和整個監倉的犯人們的關係又進了一步。無論和他們是否對過拳頭的,是否接受過他們“賠償”的都開始了稱兄道弟。李刀更是到監區的商店裏一次性的買了十多條高檔煙,一人至少兩包的分發給所有犯人。
表麵上,白向雲兩人開始融入了真正的監獄生活,真正的融入了犯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