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我……”四眼金庫明知道飛哥想幹什麼,卻因為他的話硬是“我”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由又無助的望向山雞和周圍的犯人。
李刀望向白向雲,眼中滿是憤慨。經曆過一次類似事情的他當然明白四眼金庫現在是什麼感受。
白向雲搖搖頭,沒有說話。
身後又有聲音響起,眾人掉頭一看,原來是大眼、光頭莫和大拽八他們來了。
“更大的熱鬧來了。”白向雲輕聲的對李刀說:“好好看。”
李刀看看他的臉色點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越多事情發生,他們就越能了解郭老大他們一夥人。
光頭莫他們當然也是很快就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看山雞和阿飛的臉色不用想也知道怎麼回事,臉上均浮起一絲興奮。
而四眼金庫則更加沮喪。
“四眼,光頭我進來做次好人,幫你做次和事佬吧。”光頭莫“拉”住正在穿衣服的阿飛,對四眼金庫說。
四眼金庫猛點頭,眼中瞬間燃起希望:“謝謝光頭哥……”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到光頭莫身上來,看他如何處理這事情。
“貓哭耗子。”白向雲撇撇嘴,以隻有李刀能聽到的聲音說。
“我打賭他隻會比山雞更狠。”李刀也低聲應和著說。
這時光頭莫已經繞著香皂和阿飛摔倒的殘存痕跡“勘查”起現場來,一邊轉圈一邊摸著他連發根也沒一點的光頭,眼睛忽閃忽閃的不知道轉著些什麼念頭,眾人也安安靜靜的等待著。
“四眼,阿飛時因為你而摔倒的是吧?!”三圈後,在眾人快要不耐煩的時候光頭莫終於開口說,還特別強調“摔倒”這兩個字。
“是的。光頭哥。”四眼金庫有點畏怯的回答。
“現在是你不想事情鬧大,才阻止阿飛去醫院檢查的是吧?!”光頭莫又說,聲音充滿平和。
四眼金庫明顯噎了噎,才說:“是的,光頭哥。”
“既然這樣……”光頭莫轉向阿飛:“阿飛,大家都是室友,忍讓一步算了,何必把事情鬧大呢。”
阿飛攤攤手:“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總得知道自己傷成什麼樣吧?當時可是鑽心徹骨的疼呢,現在也不好受,我懷疑傷到了坐骨神經,要是以後……”
“得了。”光頭莫一擺手打斷他的話:“身體可以以後慢慢檢查,現在都幾點了?先私下解決吧,要是事情鬧大驚動了幹警,我們隊又要被扣分了,對大家都不好。”
眾人互望一眼,對光頭莫的話深以為然。
“是是是,光頭哥說的是。”四眼金庫連聲應和著,他也希望現在私下一次性解決,以後就算如何如何阿飛也不能找他麻煩了。
阿飛看看光頭莫,不知他打什麼主意,但周圍越聚越多的人的臉色卻讓他勉強點下了頭:“好吧。一切聽光頭哥和各位老大作主。”
“光頭轉性了?”李刀輕輕碰了白向雲一下。
白向雲搖搖頭:“我想隻是個讓人更加心甘情願跳下去的陷阱而已,看下去就知道了。”
果然光頭莫踱到四眼麵前:“交情是一回事,私下解決又是一回事,是你令阿飛受到有可能留下後患的傷害卻是事實,這個……多少得有點表示吧?”
“是是是,光頭哥說的是。”四眼彷佛鬆了口氣,再次重複著前麵的話。
光頭莫點點頭:“按照規矩,因為你的過失,阿飛突然摔倒,因此受到驚嚇,腦細胞肯定死掉不少,這精神損失多少得表示表示。”
“是。”四眼金庫點點頭。
“因為摔倒了,阿飛怎麼說也受了點傷,這湯藥費怎麼也得算進去。”
“是。”四眼金庫再次點頭。
“因為摔得很重,”光頭莫指指那道被水衝到現在僅僅隱約可見的長長痕跡:“很有可能留下隱患或者後遺症,到底嚴重道什麼程度現在很難估計,這個賠償更是少不了的。”
“是。”
四眼金庫額頭開始冒汗,聲音也低了許多。而阿飛則是完全明白了光頭莫的意圖,臉上雖然還是一副痛楚樣,眼睛卻開始放光。圍觀的犯人更是清楚四眼金庫已經跳進了個越來越深的陷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