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覺得有點不對頭,可是我們真的拿不出有力的證明啊。”
“這裏人都有各自的東西,沒誰會把自己的大號鑿在自己每一樣東西上吧?這點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就算真的不清楚,以我們‘新人’的身份來說,也不可能在這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冤屈‘老人’,這點就算白癡也明白。”
“對。他們身為監獄管理人員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管理的地方這些最基本的情況。我們的事情沒理由這樣草草下定論,這對任何一個‘新人‘來說都不公平。”李刀也醒悟過來。
“而且郭老大早上的時候不見人影還說得過去,晚上發生事情的時候他也一直消失,無論是對於剛勞動回來的犯人,還是對於他身為監倉老大的身份來說,這也太不合理了。更加蹊蹺的是,幹警們一到,他跟著就出現了。可是當時他說他就在隔壁監倉。嘿嘿……隔壁,好遠的隔壁,這麼大的動靜也聽不到。”
“所以……”白向雲又說:“除非廖警司是白癡,郭老大是聾子,不然我們之所以會淪落到現在這地步,隻能說明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地方。”
“雲哥,你的意思是說……”
“他們是一夥的!”白向雲斷然說。
“可是目的呢?這樣陷害我們好像對他們並沒什麼好處。”李刀有點猶疑的說。
“目的?!”
白向雲靜下來,腦海浮現起廖警司的冷狠殘酷,郭老大的高深莫測,道友成的有恃無恐……最後,他腦中慢慢的響起和回蕩著道友成的兩句話“五千塊,桶給你。”“現在小爺我加價了,一萬塊。”
跟著他又突然想起前天勞動回來第一次去飯堂的時候,郭老大遲了好一會才進來吃飯。而之前他們是前後腳下樓的,自己和李刀進食堂,郭老大和兩外兩人好像是向辦公樓走去。而阿中和自己兩人東扯西扯問了不少東西,在郭老大進來後就立馬轉台了。
回憶起當時和阿中的談話,很像是探消息套口風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和李刀從進入郭老大視線開始,就一步步走進了他們的陷阱。
白向雲想起第一眼看到郭老大時的感覺:這人並不像他表麵那樣粗豪。
幾年的商海搏殺證明他的感覺一向很準,他也一直很自信這點。
“李刀,我們中計了。”
白向雲咆哮起來。
“雲哥,怎麼說?”
李刀的聲音沉下來,心中慢慢燃起火焰。現在他也覺得事情絕不像表麵看來那樣簡單了。
身為黑社會老大,現在卻被別人黑到頭上來了。可說是終年打雁,反被雁啄了眼,怎不叫他氣憤難平。
白向雲一點點的說出自己的所見和推測,最後說:“他們隻是想給個下馬威讓我們屈服而已,隻是我們沒那麼軟弱,以至造成現在這情況。不過……我相信他們還會有後著的。”
“媽的道友成,如果是在外麵,我早讓你死無全屍了。”
李刀一拳轟在鐵門上,又發出巨大的轟鳴。
“不,道友成隻是個被利用的工具而已。如果我們吞下這口氣認命讓他們敲詐,最終得益的將是廖警司和郭老大。”
“雲哥,你是說他們隻是想要錢而已?”
“這個世界上,特別是在這種地方,還能有比錢更讓人不擇手段的嗎?”
黑暗中的李刀點點頭:“雲哥,你剛剛說他們應該還有後著,估計到應該是什麼手段方法了麼?我們又應該怎麼做?”
白向雲沉默下來,好久才低沉的說:“兄弟,現在我們鬥不過他們的。”
“難道我們就這樣讓他們騎在頭上每天拉屎拉尿麼?”
李刀吼起來,又一腳踢才鐵門上。
“忍。百忍成金。”白向雲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
“成金?!”李刀有點醒悟:“雲哥,你是說……”
“對。隻要忍過這一關,我們同樣能從他們身上得益。而且……不會比在看守所得到的少。”
白向雲的聲音中充滿奸商的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