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再戰 (中)(2 / 2)

遠遠近近的犯人又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或躲避或後退或觀望。

“雲哥,快走。”

攬上白向雲的腰,李刀拖著他就向門口衝去。

幾聲刺耳的怪響後,拉倒的架床上下鋪的東西都掉到了地上,架床的一角搭在旁邊的另一張架床上,卻並沒有砸下來,但已成功的達到了製造混亂的目的。

架床間的過道並不寬,整個監倉的犯人基本都或遠或近的聚集在一起,李刀扶著白向雲沒走幾步就讓並不怎麼受混亂影響的犯人們堵住了。

“幹死他們……”

道友成吼叫著跟了上來。

李刀看著下意識的拿起附近床上枕頭書本當武器的犯人們大吼起來:“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

“兄弟你看後麵。”

白向雲說完一把推開他,毫不猶豫的向舉起了“武器”的犯人們迎了上去。

“好!雲哥小心。”李刀也豁了出去。轉身,彈跳,橫腳一氣嗬成,向道友成那實在是影響市容的臉掃去。

白向雲忍著全身的痛楚撞進眼前的人群,奮起全身力氣施展在部隊中錘煉了數年的近身搏擊術,在窄小的範圍無差別的以手扭、肘撞、膝頂、肩碰、頭砸、腳踩……無所不用其極的攻擊身邊的人,還一邊或塌腰或轉身或歪頭避開要害避免受到攻擊。

將他擠進中間的這群犯人被兩人的囂張激得怒火高漲,都用力的向中間擠去想對白向雲施以懲罰,一團人就這樣越擠越緊,無數條粗大的手臂無數隻缽大的拳頭在頭頂晃著,卻沒幾個能真正打到白向雲身上的,倒是一些雜物砸了不少過來,但都無法給白向雲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雖然從一開始就大占便宜,但白向雲還是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

他神經被怒火激發得極端亢奮,隻是被折磨了一整天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剛剛努力積聚的力量在他的動作中迅速的流失,雙腳已經有了不支的感覺。

他周圍的幾個犯人早被他打得失去了戰鬥力無法還手,隻是外麵的人還在不斷的往裏擠,壓得他們根本無法換位,一個個咶咶痛叫著罵娘不已。

最中間的白向雲也被這樣擠壓著,如沙丁魚罐頭般緊密的空間讓連轉動都困難,近身搏擊術已經失去了效用,更無法打擊到圈子外的人。

在混亂的聲音中,他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再這樣下去的話除了暈過去沒別的結果,那時候自己就要任人魚肉了。

絕望中白向雲艱難的轉頭向李刀望去,期冀著他能脫得開身,出去叫幹警救援。

他不想死。也不能死。更不能這樣窩囊的死。

道友成在李刀迅雷不及掩耳的攻擊中早已雙目緊閉的躺在了地上,眼角紅腫,嘴角和歪斜了的鼻子還在不斷的流著血,看來是暈了的過去。

圍攻他的犯人們並沒有圍攻白向雲的那些那麼勇敢,也因此他受到了更猛烈的打擊--在見到他三下兩下就把道友成擺平之後,他們明智的找來了桶、口盅、牙刷,甚至裝個人物品的小箱子等做為武器。

身經百戰的李刀深知道要脫身得先打倒最賣力最勇猛的幾個人,至不濟也要用霹靂手段鎮住他們,所以他一出手就不留情,在架床和人群中靈活的左穿右插,將一個個叫囂著要他死無全屍的犯人們逐個擊破,打得他們信心漸失。要不是人實在是太多了些,他現在已經能過去救援白向雲了。

怒吼著又是一輪見縫插針的彈踢揮拳,在奪了一隻鐵桶後李刀又一次將舉著各種各樣“武器”向他圍攻的犯人們擊退。

急促的喘了幾口氣,李刀百忙中掉頭看了白向雲那邊一眼,見他被一群人包餃子一樣的情形困住動彈不得不由睚眥欲裂,最糟糕的是已經有一個犯人爬上了旁邊的架床,看樣子就要作勢往人堆中間跳下去。

以白向雲現在的狀態,如果被這百多斤重的大漢砸到的話,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雲哥小心……”

大急的李刀怒吼著向那邊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