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無奈的放縱(2 / 2)

“後來呢?”

“後來……我就找了好多有關於武功方麵的書籍,還把動作片反來複去的看,憑著不錯的體育底子,我慢慢的學到了點東西。”

“然後你真的去把欺負過你的人打了?”

“是。我這人愛恨非常的分明和強烈,欠了我的一定要還。”李刀點點頭:“打了幾次後,學校也容不下我了,我就這樣出來混。”

“你父母呢?”白向雲沉默了好一會才問道。

“媽媽下崗了,爸爸是個小工人。因為我當初老是打架,開始跟他們鬧翻了,後來我混出了點樣子,在家門口跪了一天一夜,他們終於原諒了我。”

白向雲靜靜的看著他:“可是你已經沒有回頭路走了?!”

李刀長籲一口氣,沉痛的點點頭。

“別人欠你的,一定要還,出來混……也是始終要還的。”白向雲拍拍他肩膀。

“現在……我正在還。”李刀的聲音低沉起來。

收風了,犯人們回到各自的監室,又開始了無聊的一天。隻是承包小食堂的管教來收午餐晚餐菜譜和物品單時,發現份量數量級別都高了不少,不由更加的咧大嘴笑了起來,讓這些重刑犯們在這他們隻能做孫子的地方好好的過了一把做大爺的癮。

日子就這樣又重複起來,這監棟除了比以前更多了點笑聲外基本沒什麼區別,提審、預審、過檢、開庭、管教談心教育……一個個毫不間斷的你方唱罷我登台,但這些隻能讓因為白向雲的計劃而多金的重刑犯們以更加誇張的方式在這不一樣的地方盡量的享受“人生”。

四天後,李刀二審開庭,結果不出預料:維持原判。

看著二審判決書,李刀隻是笑了笑就丟到角落去,繼續和吊眼四他們吹牛打屁起來。

“你好像一點都不在意?!”白向雲望向他。

李刀聳聳肩:“有什麼值得在意的?雖然被判重刑是第一次,但坐牢可不是。而且這本來就是預料中的事情。既然出來混了,這鳥事情能躲過當然值得慶幸,躲不過就得認命。”

歎了口氣他又說:“我老板也幫我活動了很多。可是我這次實在是出手重了點,加上是累犯,十二年已經很不錯的了。嗬嗬……當初我還以為會被判十五年呢。”

“你倒看得開。”白向雲輕笑起來。

“每天在棍棒刀口下討生活的人,要是看不開的話還不如直接抹自己脖子。”

李刀那滿臉嚴肅滿口哲理的樣子讓幾人不禁發笑,最後卻還是笑不出來。

入室(機關單位)盜竊罪的吊眼四和搶劫罪的阿拉鬼兩人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也二審終結,分別是十年和十一年刑期。

都知道最終結果後,四人都輕鬆下來,每日都是除了跟進賺錢計劃又如何如何之外,都是吃了睡睡了吃,隻有在那少到可憐的放風時間裏才會出去曬曬太陽,多走兩步。活動量少的後果是整個監棟的重刑犯人們都迅速的胖了起來。當然,沒人對自己氣色越來越好的臉蛋有什麼不滿

白向雲也感到自己的肌肉在一點點的鬆弛,力量在一天天減弱,但他對此毫無辦法。監室太小了,根本讓他活動不開手腳。早晚例行的伏地挺身和仰臥起坐隻是聊勝於無,對他這種以軍人標準來鍛煉身體的方法來說根本不夠看。當然,他也曾強烈要求過監棟內的人和他打架切磋,隻是沒人願意當沙包而已。

重犯們相互之間的了解和感情也日益深厚,打鬥爭奪已經成為了曆史塵埃,各室內除了通鋪無法變成圓床,在形式上無法改變外,早已經沒有了老大小弟之分,打水、清潔監室等工作成了各人打賭輸者的懲罰。當然十三室的人是不用參加這樣的“賭”的,對白向雲越來越感激和敬重的犯人們在放風的時候連點煙也排著隊給他做,所以他更加覺得自己無事可做。李刀三人也跟著沾光成了無所事事的“廢人”。

“勞改場那麼大,裏麵應該也有完備的鍛煉措施,以後再補回來吧。”白向雲看著巡邏牆上的武警,懷念起和中隊長的那一戰來--要是每天都能這樣來一次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