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項目要做,但是騰洛的導師並不喜歡把所有事情都交給自己的學生,也不會為了榨光學生的能力而拚命的透支學生的價值。騰洛現在更多時候都是窩在家裏看導師給他的那些資料書籍。
“騰洛,騰氏是每個金融係學生向往的地方,你為什麼不願意過來,我覺得我們的工資和福利都很合適,為什麼不願意來試試?”騰禦小聲詢問騰洛,他已經勸了騰洛太多次了,所以這次他被拒絕的時候已經非常習慣了。
看騰洛打哈欠的小模樣,他隻覺得這家夥可憐又可愛。“你幫了公司這麼多,隻有你願意進入騰洛,我才能幫你正名。我不可能告訴公司的人,是一個局外人一直在出謀劃策,騰洛,你不能總是把功勞讓給別人,你應該學會承擔能力與責任。”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是在逃避,但是這不是最終的解決辦法。你應該知道,騰洛你雖然保研了,但是畢業之後總還是要進公司的。逃過初一逃不過十五,你……”騰禦皺皺眉頭,他的手指在騰洛的腦袋上拍了拍:“你究竟在怕什麼?”
騰洛也說不上自己怕什麼。他的腦海中會浮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比如說有人指責他說戰爭的失敗都是他一個人的原因,而有的則是有人勸他一次戰爭不算什麼。
還有些人仿佛他的親人,剛開始依賴他,後來卻因為他的緣故被處決。
這一切都讓他感覺到恐懼。
前幾個世界裏,他必須外出,獨立去麵對那些事。
———為了帝國,為了那個關心自己的人,他必須這麼做。
而現在既然他能龜縮在角落裏,幹嘛還要繼續跟那些人打交道。費心還不討好。
不如像現在一樣,安靜的縮在角落裏,偶爾有難事發生,他就偷偷提點意見。這些意見會經過三四五條路才能被實行,他根本不用擔心騰氏會因為自己的錯誤決斷而出現差錯。
但是騰禦的話竟然讓騰洛有了一絲疑惑。他這樣隨時隨地規避風險真的對嗎?一個人可以規避風險,但是因為不願意承擔責任就隨時都抱著一種“不做就不會失敗”的想法,不去公司,用別的事情來掩飾自己的懦弱,真的對嗎?
這種人生態度絕對不是淡泊名利。而是懦弱無能!
騰洛看著騰禦的擔憂的神色,突然鬆了口氣道:“如果公司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討論。等我研究生畢業了,我就跟你去公司實習。現在導師隨時有事找我,我去掛名也不好。”騰洛悠悠笑了聲,眼睛也轉向別處,似乎是有點羞射。“你知道的,我實在是不太擅長這些事情。”他的嘴角勾了勾,眼睛也瞄了騰禦一眼:“你這家夥似乎……還想跟我說什麼?”
“你想通了?”騰禦嘴角的笑容怎麼壓都壓不下去,他伸手摟住騰洛,在他的耳後親了親,虔誠的吻在他的眼睛上,那雙眼睛中仿佛是在做一種神聖的儀式,對著自己所愛之人,獻出自己最忠誠的親吻。
“你在幹什麼?挺癢的。”騰洛的心跳失速了,他的臉頰瞬間染上了紅暈,眼角也有點紅色。他偏過頭想要詢問騰禦他是什麼意思,但是騰禦卻擁著他,在他耳邊突然說了一句,“我們是兄弟。”
騰洛的所有旖旎心思都在這一刻冷凝了,他的眉眼瞬間帶上了點強硬的色彩,伸手推開騰禦,他想著自己最近是不是自戀過頭了?他是憑什麼覺得兄弟兩個之間會產生愛意?雖然他和文琅長得一模一樣,可他們絕對不是一個人。
正巧某位章大少爺給他打電話,騰洛就坐車出門去了。
留著騰禦一個人在家,尷尬的看著騰洛離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是那句話他是真真正正想對騰洛說的,“我們是兄弟,但是我克製不住內心的欲望。兄弟這種身份不過是讓你我的羈絆更深而已。”
可是騰洛根本沒有耐性聽他說完。
而且剛才對麵一個電話就把他叫走了,應該說明對麵的那個人比自己重要。他聽說過章郵的名字,白莘這幾日做助理的時候跟他提過,說章郵喜歡她,每天都在追她。
這樣的直男應該不會成為他的情敵,可是騰禦隻要想到對方竟然一個電話就能把自己的人叫走這件事,就覺得心裏非常不痛快。
雖然不是情敵,但是無意識的情敵更加可怕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