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右丞相打聽清楚了跟在騰洛身邊的人是誰——竟然是皇家影衛。雖然沒能打聽清楚他們究竟住在哪裏,但是隻要弄死了那騰洛,誰管他住哪?
“引開那兩個影衛,然後把人殺了就行,別做其他事。”做的多餘了,就容易留下把柄。
“別畏首畏尾的。皇上現在去山西了,你在夏城無論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沒人管你,怕什麼?”有人搖搖頭。“要我,他不出宮門,我也能動手。”
“你這是氣盛,又說大話了!”……
他們派了人前去殺了那個皇上最近中意的家夥。為此他們還好好的盤算了一番,才準備好殺人的道具。“這回做的事情,你們都要幫忙藏好了。否則出了事,誰都擔當不起。現在皇上的性子雖然還不至於衝動到一上來就跟我們正麵剛上,但是要真是動了他想要的人,你們不會希望我們隻有三四載風光可享吧?”
“放心吧,我們有數。”
右丞相家有養的護院,關鍵時候都是他們出手的。不過是完成一個小小的任務而已,右丞相還是很有信心的。
至於左丞相那個老家夥,現在還做著被皇上扶植的夢呢。
想要扶持左丞抗衡右丞?做夢。
文琅不讓任何人服侍,轉身走進了自己的營帳中,坐在自己的小床鋪上,眼睛左右亂瞄,其實什麼都沒有看,眼睛沒有焦距。“喜歡?大概吧。朕能喜歡一個人?”文琅本打算今天一天都要慰問將士傷員的,卻因為一個“喜歡”亂了分寸。
騰洛幫了他很多,文琅知道自己有個好處就是知恩圖報。騰洛幫了自己這麼多,他是不想開口強迫這人……當自己的後宮之一的。文琅想,他和騰洛之間若隻是普通的交易關係,身體交融是你情我願的事,誰也怨不了誰。
可如果想要像喜歡和愛那樣,把彼此當做自己的唯一,以文琅的皇帝身份,就有點不公平了。騰洛幫了自己,自己卻起了這樣的心思,實在是一種褻瀆。
文琅躺在床上,可若是騰洛先跟他說喜歡呢?那就算不了自己的錯了吧!
他這麼想著,眼睛就眯了起來,嘴角帶著笑容,仿佛一隻奸計得逞了的狐狸。文琅身邊的人有很多,找那麼一兩個風流的,學習幾招追人的技巧,對騰洛那個愣頭青,還不是手到擒來。
懷著這樣的想法,文琅心裏輕鬆了許多。他坐起身來,準備再到外麵去看一看,收服了這些人之後,文琅就想知道,西南的那些官員究竟做了什麼,才把人逼到這個地步。
騰洛往郊外走著,按照影大影二的想法,他應該安安靜靜的待在酒樓裏等著人來救,可騰洛偏偏想要玩兒一出打草驚蛇。
某些人的想法他隻要一眼就知道了。
文琅現在風頭正盛,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雖然他覺得自己把事情瞞得很好,可這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牆。那些被處理的,或者還沒有被處理正提心吊膽的人,自然願意給這個新皇帝一個下馬威。
隻是這下馬威想從他身上下手,實在是找錯人了。那些整治人的手段還是從騰洛手裏出來的,那些人想要把他殺了給皇帝下馬威,他還用這個把柄把那些人拉下馬呢。
騰洛脾氣不好,尤其是涉及到人命的時候。
影大影二早就找人跟在了他身後,隻要一出手,就能把那群人一網打盡。而他們兩人就站在他身邊,以備小人出手。
“你們不用這麼緊張,不過是去郊外看看景色而已,你們這麼緊張幹什麼,放鬆點。”騰洛的表情很溫和,眼睛掃過影大影二,弄得兩人萬分無語——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嗎?明明是騰洛發現的那些人,現在卻安閑的仿佛真的是去郊外旅行。
“你就不怕嗎?”
“你能教我武功嗎?你們的內力很奇怪,但我覺得我應該可以學會。”騰洛非常認真的說道,“我以前一直覺得什麼內力都是開玩笑的。”
“……其實都是在小時候學的,人有奇經八脈,但隻有小時候這些奇經八脈有打開的可能,長大後若是強硬的想要開拓經脈,隻能造成淤血和經脈斷裂。”影大非常認真的和騰洛解釋道,看騰洛沒有責怪,還鬆了口氣。
“來了。”騰洛低低說了一聲。
影大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周圍有異動。他繃緊肌肉的同時還詫異了一瞬——這騰公子竟然比他們的感知力還強悍?究竟是天生,又或者是訓練出的?
影大的心裏壓了一層懷疑,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活捉這群有異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