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海拔太高根本沒有什麼青菜之類的食物,季冬煮了些速食品給言笑墊墊肚子,言笑雖然從小就是由言首長實行嬌養政策養大的,但是身上真沒有什麼嬌小姐的樣,就著季冬的手一口一口吃起來,爬了這麼久的山早就餓了。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的靜靜吃著,言笑想起來曾經他們也是這樣幸福的吃著同一份食物。
那時楚飛飛每天興致勃勃的給田樂準備愛心午餐,言笑經不住誘惑也為季冬下了次廚,但是言笑完全沒有遺傳到言媽媽那高超的廚藝,所以當季冬打開保溫盒的時候已經完全分辨不出是什麼了,當時兩人也是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吃了那份慘不忍睹的午餐,記得當時季冬笑著說:“老婆,以後咱家的飯還是我來做吧,你就安安心心的當季太太。”
言笑想著當時季冬微笑的模樣嘴角也牽起了微笑。季冬舀了勺食物放進嘴裏,抬眼便看到自家老婆紅撲撲的臉蛋,眼神迷離著不知想到什麼笑的暖暖的,頓時心裏被幸福充的滿滿的。晚上兩個人隻能睡在一張床上,這裏屬於邊防站,平時不會有人到這裏來的,季冬好笑的盯著言笑那警惕的小眼神,看著言笑把軍大衣堆砌在被子間,還凶凶的警告不要起歹心。由於白天爬山勞累不一會言笑便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季冬將隔在中間的大衣拿起蓋在言笑的腿上,這裏的天氣可不是鬧著玩的,靜靜地躺在床上,耳邊縈繞著心愛之人的呼吸以及鼻尖淡淡的幽香。
季冬感慨著終於回來了,回到了言笑的身邊,這五年在國外經曆著非人般的艱苦訓練,也執行過很多危險重重的任務,生死一線間季冬想著言笑會不會忘記了他,他希望言笑能忘記他,又不想言笑忘記他。現在五年過去了,他終於回到了心愛女人的身邊,那就永遠抓住吧,不放開了,再也不放開了,舍不得了,經曆過生死一念發覺這個小女人如何也舍棄不下。季冬慢慢拉回思緒,看了眼包裹的像個蠶蛹慢慢靠近自己的小人,笑了,還是一如既往的怕冷啊,抱過言笑摟在胸前慢慢睡去。
第二天的天氣很好,季冬和言笑起床後簡單收拾了下,“小笑,今天陪我去看一個戰友吧。”言笑打著哈欠,點點頭,鼻子裏哼著“恩---。”兩人趁著天早離開邊防站,向著不遠處一座更高的山爬去,季冬拉著言笑兩人終於爬上了山頂,寒風淩冽中言笑看到了一座墳,疑惑的看了看身邊的季冬,季冬溫和一笑拉著言笑走過去。站在墳前言笑仔細地打量著,很簡單破舊的一座墳,墓碑上是一個很年輕笑的憨憨的很可愛的一個大男孩,言笑心裏感到惋惜,這也曾是一個鮮活美好的生命,現在隻能長眠於這座雪山上,孤孤單單的。
言笑看著季冬用衣角擦淨照片上的灰塵,很專注很認真,像完成一件偉大的使命。季冬特有的磁性嗓音慢慢響起,輕輕地像是怕吵到睡在這裏的人。“小笑,他叫長生,是山西農村裏的孩子,和我是同年兵。當年新兵連結束後我和季老頭有了矛盾,不同意他的安排便自己申請來了這裏,和長生一起在這裏守著祖國的邊防,長生是個孤兒,村裏人收養了他,因為部隊裏管飯,長大後就跑去當兵了,當年我們在這裏條件要比現在艱苦很多,有一次我們倆去巡邏,長生失足落下山崖死去了,我們把他葬在這山上,因為他曾說就算有一天他死去了,也要把身把魂留在這雪山上,守衛著邊防,守衛著國家,守衛著百姓。”
言笑很震驚,也很痛心,這些事季冬的曾經,季冬也曾這樣每天生活在危險中,包括現在,隻要執行任務就存在一定的危險。季冬安慰似得揉揉言笑的臉蛋,仿佛在說,我還在,還活生生的站在你麵前,還守護著你愛你。季冬接著說“小笑,我愛你,很愛很愛。我知道當年的離開讓你傷透了心,但是我絕對沒和溫曉曉在一起,隻是碰巧她也出國而已,我當年是被上級秘密派出去學習和執行一些任務的,連季老頭都不能過問,所以不能告訴你。”言笑聽後更委屈了,眼淚就那麼留下來“那你不能給我打個電話交代一下啊,五年一個消息都沒有你讓我怎麼辦啊。”季冬一看言笑流淚就慌神了,趕緊上前擦淚,“我當時走得急,是真沒辦法,而且,這幾年在國外都是在刀尖上走,生死之間遊離,我怕,我怕我回不來了,我怕如果我死了你忘不掉我不幸福,我害怕你忘記了我。小笑,我對不起你,但是請你給我個機會回來愛你。”
言笑聽到季冬說著國外的危險哭的更凶了,惹得季冬不得不親吻她臉上的淚花寶貝寶貝的哄著,言笑抽搭著說“季冬,你,你要答應我以後出任務時一定要活著回來,安全第一。”說著把在拉薩為季冬求得平安符拿出來親自為季冬帶上,言笑知道,季冬是軍人,他的人生與生命始終是國家放在第一位,言笑不會去要求他離開他的天空,季冬是雄鷹,就該盡情地翱翔,言笑隻是希望季冬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