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笑,“你對我評價還挺高。”
“我娘對你評價也很高,衡哥說你就沒一處不好的。”花妞兒擠眉說。
“少打趣我。”林蘇說,“你說刺繡貼補家用是怎麼回事,我聽聽,我也想貼補貼補家用呢。”
“不就是繡好了花拿到城裏布店去賣了,還有的就是幫別人繡些東西,做些衣裳。”花妞說。
“我可不會做衣服。”林蘇聞言皺眉說。
“這感情好,我教你做衣裳,你教我刺繡,兩人結個伴,我也省的看著這些繡線著急。”花妞兒笑說。
“那不好吧,到底男女有別。”林蘇有點動心花妞兒的提議,一邊又想著古代的禮教不是男女有別嗎。
“你是衡哥的契弟,就是我嫂子,怕什麼,再說我又不領你去我屋,就在這敞亮的院子裏,院門也大打開的,農家哪裏有那麼多講究。”花妞兒爽利的說。
林蘇笑,“你還是問了嬸子再說吧,再說了,我家裏也一堆事呢,哪能就天天和你耗在這小院子裏。行了,我該回去了。”
“別呀,我娘就要回來了,晚上就在我家吃飯好了。”花妞挽留說。
“不用了,我這就回去了,肖予衡不在家吃飯我正好能偷偷吃點可心的,你可不要跟他說。”林蘇調皮說。
林蘇出了肖二虎家,心裏想著這件事的可行性。如果不是為了賺錢,林蘇歎氣說,一個爺們天天拿著針線算什麼,要被肖予衡嘲笑死了。
林蘇回家後沒有去找針線,找也沒有,家裏有些什麼東西林蘇現在心裏也清楚了,林蘇拿出原主愛若珍寶自己拿來上廁所的紙,隻有薄薄的幾張了,林蘇犯難,真要賺錢了,實在想象不到拿竹片上廁所是個什麼情形。
林蘇抽出一張紙,又在廚房裏撿了一小頭炭頭,在牆角磨成筆狀,林蘇準備先畫個花樣子,明日讓拿給花妞兒去看看,如果可行的話再去買針線。林蘇拿筆在紙上比了比,單個的繡片,不能太複雜,但是太簡單又不顯不出特別,飛鳥花魚,哪個好呢?林蘇比了又比,最後還是決定畫個圓形的纏枝梅,不是很複雜,配色好的話也顯得熱鬧,圓形,纏枝都有好寓意。古人不就喜歡寓意好的圖樣嗎?
林蘇畫畫很快,他不糾結,心裏打好了圖就下手畫,畫了框架再填細節,還不用等天黑點燈,林蘇就畫好了,林蘇滿意的舉著畫對著餘暉照了照,決定明天早上醒來後再看一下有沒有地方要修改。
肖予衡是趕在天色完全變黑之前回家的。林蘇見他手裏還提著東西,就問他提的什麼,肖予衡回答說是二虎嬸給的菜,今天嬸子買了肉,做了一大碗梅菜扣肉,二虎嬸非要他再帶一碗回來。
“你真是好意思,連吃帶拿的,你今天幫二虎叔做了多少事啊?”林蘇取笑肖予衡說,“我還沒吃飯,你要再吃一點嗎?”林蘇擔心肖予衡在別人家吃飯顧忌著麵子吃的不多,特意把晚飯挪後一點。
“再吃一點好像也能塞的下。”肖予衡笑眯眯的對著林蘇說,“這個菜是二虎嬸還你那罐子果醬的,那個挺好吃的。”
“你要吃嗎,家裏還有?”林蘇問。“都是些野果子,又不值錢,哎呀,嬸子給了這麼多肉啊。”林蘇揭開肖予衡帶回來的菜,上麵碼了一層的五花肉,林蘇不由自主的分泌口水。
“給你吃的,你自己全吃完啊。”肖予衡強調說。
林蘇不理他,用一個碗分出幾片肉來,留著明天早上給肖予衡吃,他在外麵做的都是重勞力活,要多吃點才行。青少年時期不吃好,萬一長不高就慘了。
“蘇蘇兒,今天我和二虎叔商量了下我們的旱田。”肖予衡在井邊洗臉洗腳。“就在我們家田的側邊開三畝,種一畝地瓜,半畝花生,半畝黃豆,三分之一畝高粱,三分之二畝玉米。”
林蘇在廚房裏嗯的一聲。肖予衡解釋著說,“高粱主要是釀米酒,咱們家兩個人,三分之一足夠了,玉米地瓜都可以當主食用,花生黃豆都可以榨油,到收獲的時候有油坊的來收,是比較能賣起價的作物。今年是晚了,要不然還是要種一畝棉花才好。”
“種那麼零碎,買種子要多少錢啊?”林蘇出來問。
“種子已經買回來了啊。”肖予衡正經說,林蘇瞪眼看他,“什麼時候買的?”
“就是上次我去城裏的時候買了,你不是看我買了幾麻袋嗎?”肖予衡無辜說。
林蘇愣,“你地都還沒開,你就把種子都買回來了?”
“不是反正要種的嗎?”肖予衡說。
“嗬嗬嗬。”林蘇無語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