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予衡在河邊玩了個盡興才準備回家,林蘇讓他把籠子裏的收獲倒在木桶裏,林蘇檢查一下草籠的牢固,又讓肖予衡放到河裏去。“反正這附近也沒什麼人來,以後就常放在這了,我有空過來就帶些回去。”
肖予衡看著桶裏大大小小的小魚,“我們這樣做,會不會讓小河裏的魚都滅種了?還是魚苗的時候我們就撈起來吃了,以後也沒有大魚吃。”
“那你把小魚都扔到河裏去吧,魚小了我也懶得弄。”林蘇不以為意說。
“可是。”肖予衡神色嚴肅,“我又很想吃小魚幹,那不就是指頭大小的魚做的?”
“你真是難伺候。”林蘇說,“今天把小的都扔河裏去,你要吃的小魚幹現在還不是時候做。”
“好吧。”肖予衡動手把桶裏小的魚扔個拋物線到河裏,木桶裏一下子就變得冷清起來。
“這麼點夠一餐了嗎?”肖予衡看著桶裏的魚憂心說。
“勉強吧,你少吃點。”林蘇故意說。
“好吧,你吃魚來我喝湯。”肖予衡故作喪氣的說。
兩人有說有笑回了家一起做了午飯,吃了飯後兩人還正經眯了一下。肖予衡準備下地,林蘇收拾收拾準備跟著去。
肖予衡看他,“你去幹嘛?”
“我去摘野菜。”林蘇揚揚手裏的籃子。
走了幾十步,肖予衡轉身對林蘇說,“打個商量,你能去別的地方摘嗎?”
林蘇搖頭。
又走了幾百步,“哇,你看那邊好多好多野菜。”肖予衡指著遠方說。
“那是野草,謝謝。”林蘇說。
再走了幾百米,就到了肖予衡勞作的山下了,肖予衡看著神色自若的林蘇,知道他今天是鐵了心要看自己是怎麼種田了。肖予衡長歎一聲,蒼天救我——
“你至於嗎?”林蘇被肖予衡的表情逗笑了,“放心,就算你種田的樣子再不堪入目,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肖予衡悶頭悶腦說,“那我做什麼你隻準看著,不準說,不準動。”
林蘇挑眉沒有回應,不管你怎麼說,待會我該幹嘛還是幹嘛。
肖予衡挽起褲腳下地,田裏蓄了一層薄薄的水,一腳踩下去就是一個泥坑。林蘇看著肖予衡拿著鋤頭一行一行的挖過去。
林蘇看了片刻,“肖予衡,你這田埂上彎彎的是個什麼東西?”
肖予衡回頭看,“哦,不是什麼東西,等我把地鋤完了再用。”
林蘇把那個扶起來有半人高的木製的彎彎,“我怎麼覺得,這應該是個犁吧?教課書上有過。”
肖予衡拄著鋤頭絕望的看他,“小學的課本你還記得?”林蘇很嚴肅的點頭說,“用犁翻地比你用鋤頭要快的多吧,這犁不是自家的,是借的二虎叔家的吧?二虎叔自己不要用嗎?你什麼時候還。”
肖予衡認命的上了田埂,把犁在田裏放好,後麵拴一塊大石頭,他背著前麵的繩往前麵走,“明天就要還了,這地啊要犁三四遍,我不是不想讓你看我這俯身甘為孺子牛的形象嗎,你偏偏要說破,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留。”
還沒走兩步,犁被固定住,往前走不了了,肖予衡往後看,林蘇也挽著褲腳下來了,此刻他正在解栓在犁上的石頭。看來是準備自己來扶犁。
肖予衡更歎氣了,無奈說,“我怕什麼你越要做什麼。”
林蘇衝他笑咪咪說,“下次你還要瞞著我,不把我當男人看,我就割了你的小雞雞。”
肖予衡瞪眼,“割我的幹嘛?”
“割了以後我就把你當軟妹子一樣寵著,讓你好好體會一下。”林蘇笑說。
肖予衡歎氣,背起犁往前走,後麵有個人扶著比栓塊石頭還是要好的多,起碼力氣要大點,犁的也要深點,細致點。兩人一前一後,深一腳淺一腳的,不僅把剩下的田都犁個遍。之前肖予衡一個人犁的田也還細致的犁一遍。
太陽都西斜了,肖予衡感歎,現在就等著秧苗發好再插秧就是。
“秧苗在哪發?”林蘇問。手敲打著後腰,他就這樣跟著都還有蠻累。
“二虎叔說我不會,今年的就和他發在一起,到時候我去挑著來就是。”肖予衡說。手裏拖著犁,“走,回家了。”
兩人先走到山腳一個水窪處,把泥巴手腳洗幹淨,穿了鞋子才往家裏走。
到交叉路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下山,隻有天麵的晚霞還照耀著一片天空。肖予衡對林蘇說,“你先回去,我去河裏把犁洗了給二虎叔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