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賣貨郎施計被戕害;虞舜帝用兵瘦西湖(2 / 2)

虞舜見宓子不說話,便問道:“宓子將軍,你雖不直接參與此次行動,但也請說說你的看法。”

宓子聞言抬起頭來道:“陛下,我始終覺得……。”

宓子才剛一開口,卻突然有一名府吏跑了進來通報,打斷了宓子的話。那府吏道:“陛下!有位丐幫弟子前來求見——他說‘大事不好了’!”虞舜聽到“大事不好”,驚得那一筷子油糕都掉在了地上,趕忙道:“快把他傳進來!”那府吏便應聲去了。

不一會兒,府吏便又領著那名丐幫弟子進來了。那丐幫弟子見虞舜等人都在吃油糕和燒賣,咽了一口口水,跪倒在地道:“草民拜見陛下和各位大人!”

虞舜道:“小兄弟快請起!”又把剛從地上撿起來的那塊油糕上沾的灰塵吹了吹,遞給那小乞丐道:“來來來,小兄弟,先吃塊油糕——慢慢說,發生什麼事了?”

那小乞丐謝了虞舜陛下一回,從地上站起來,又謝了陛下一回才雙手接過油糕,放在手心裏捧著道:“報告陛下,‘大事不好’了!”

虞舜又聽到“大事不好”這四個字,心裏便不大歡喜地道:“剛才四兒已經告訴朕‘大事不好’了,你隻說發生什麼事就行了!”

小乞丐聞言道:“是,陛下!那我就隻說發生什麼事好了!”

虞舜見這小乞丐這般囉嗦,便有點不耐煩地催促道:“你快說!”

那小乞丐便道:“是,陛下!——大事不好了!”虞舜聽完,歎了一口氣,仰麵閉上眼睛,決心幹脆不再打斷那小乞丐,等他一直說下去好了。

那小乞丐話剛一出口,又輕輕地打了自己一嘴巴道:“哦,實在不好意思!我又說‘大事不好’了,我剛才明明答應過陛下不說‘大事不好’的——哦,對了,大事不好了!陛下!洪長老死了!”

虞舜一聽,驚得掙開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那小乞丐,半晌才道:“這是怎麼回事?——洪長老怎麼死了?”——宓子、後羿等人聞言也吃了一驚,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那小乞丐又道:“前幾日,洪長老化裝成一個賣貨郎去瘦西湖刺探青龍幫的情報。那天晚上他回來了——說在瘦西湖吆喝了一天都沒有刺探到什麼有用的情報。於是,第二天他又化裝成一個磨剪子的,再去刺探——後經打聽得知,他被一座建在半島上的莊園裏的守衛叫進門去,就再也沒出來——那莊園想必就是青龍幫的總部所在了,我時常聽長老們說,青龍幫的總部就設在揚州城內的瘦西湖上——後來,有人在瘦西湖裏發現一具屍體,被我們丐幫的弟子認出,正是洪長老!”

虞舜聽了,長歎一口氣道:“唉!看來洪七失算了!朕也失算了!”便又對那小乞丐道:“你先回去吧,洪長老的事,朕改日再派人來向貴幫致歉!”

那小乞丐聽了道:“是,陛下!”卻站在那裏不肯走——眼睛隻是直直地望著那茶幾上的油糕和燒賣——虞舜見了,便又讓人給他包了幾塊油糕和燒賣,那小乞丐才千恩萬謝地去了。

原來,那日洪七勸住虞舜先不要用兵後,又向虞舜道:“請陛下容小的先去刺探一下青龍幫總部內的地理結構和哨崗設置,再行發兵去攻打,豈不更妥當些?”

虞舜和宓子聽了,都覺得不失為一條妙計。雖說如此,但那時虞舜還是有點擔心地問洪七道:“洪七兄弟,不知道你有什麼辦法能刺探到青龍幫的情報呢?”

洪七卻不肯先透露消息,隻是十分神秘地說:“放心吧,陛下,山人自有妙計!”因此,虞舜和宓子都以為他已是胸有成竹——沒想到,今日便聽到了洪七的死訊!

虞舜和宓子又各自感慨了一回——隻有後羿還不是很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依舊一頭霧水地坐在那裏吃油糕——宓子因洪七也是他家老爺舊日的仆人,又是自己介紹給虞舜陛下的,因此又觸動了心中的感傷和內疚,坐在那裏唉聲歎氣地沉默了半天不說話。

於是,虞舜他們幾個人又都默默地吃著糕點,各自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半晌,虞舜把手中的油糕往那籃子裏一扔,罵道:“娘希匹的!……來人!”——話剛落音,便有一個府吏聞聲拜倒在堂上道:“陛下有何吩咐?”虞舜道:“你去給軍營裏的副將傳令,讓他整頓一下隊伍,朕近日就要用兵!”

那府吏唱了聲喏,便領命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虞舜帝便和後羿等將披掛整齊,領著五萬大軍將瘦西湖圍得水泄不通——又設了幾處哨崗,凡是從瘦西湖出來的人,都要檢查手臂。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