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虞舜見完宓子之後便傳令三軍,準備開赴揚州。三日後,駐紮在滁州城裏的軍隊便都已整編、準備完畢。虞舜便和後羿將軍等人率軍一路往揚州進發。那大軍旗幟鮮明、浩浩蕩蕩地向揚州開去,一路上引來無數百姓圍觀,自不待言。
此時,宓子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隻是還不能騎馬,虞舜便命人給宓子配了一輛軍車,讓宓子乘著車趕路。宓子因山東王陣亡的事,心中憂傷,一路上鬱鬱寡歡,也不說話,虞舜幾次來看望宓子,宓子也都隻是禮貌性地回答一遍虞舜陛下的問話,更無多言。
有一次,虞舜為了開導宓子,揚鞭指著路邊農舍屋簷下的一隻燕子窩道:“宓子將軍,你可認識燕子?”
宓子苦笑一聲道:“陛下,末將怎麼會不認識燕子?”
虞舜微笑道:“那你可知道燕子是一種極為頑強的動物?”
宓子卻淡然地一笑道:“這話怎麼說?”
虞舜又笑著道:“春天來了,這燕子便會去田野裏銜泥壘窩,它們的喙雖小,每次隻能銜一小粒泥土,但是它們往往堅持不懈,幾天的工夫便能築成一個新窩。”
宓子聽得雲裏霧裏地,便問道:“這說明什麼呢?”
虞舜道:“你先別插嘴,我還沒說完呢!”
宓子道:“是,陛下!”
虞舜被宓子這麼一打斷卻忘了自己剛才說到哪了,遲疑了半天,又問道:“宓子將軍,我剛才說到哪裏了?”
宓子道:“陛下,您剛才說到燕子的喙雖小,但堅持不懈地銜泥,幾天工夫便能築成一個新窩……”
虞舜道:“是了,宓子!這燕子窩如果被小孩用竹杆捅了——我小的時候就捅過燕子窩,那時候老人家們都騙我們說,燕子窩是捅不得的,捅了頭上要生癩子的!——如果燕子窩被小孩捅了,它們也不會氣餒,也不會立即就飛走了,而是會在同一個屋簷下再壘一個窩——它們從來不喪失信心,也不為世事的變幻所打敗……。”
宓子聞言又笑了一聲道:“陛下,您的意思我懂!我知道您是想安慰我,但是——這個比喻打得實在過於牽強了……哈哈。”
虞舜見宓子笑了,便也高興地道:“對對對,這個比喻是不太貼切,但是——宓子,你要振作起來,我大華夏不能沒有你這個得力幹將呀!”
宓子聞言又在車上作了個揖道:“陛下,您放心吧,魑大哥陣亡了,我雖然十分痛心,但卻沒有糊塗,我將來還要親手為他報仇呢!”
虞舜見宓子這麼說,便道:“宓子,你明白就好,其他的事不要多想了,好好養傷吧!”
宓子道:“末將遵旨謝恩!”此後,又是一路無話。
又說,虞舜等一行軍馬在路上緊趕了兩三日,便已到達揚州城了——自從虞舜揮軍離開揚州後,兩萬將士駐紮在揚州城裏,卻也風平浪靜,並未生出什麼事端來。
虞舜領兵入駐到揚州城裏以後,隻花了三日工夫,便已連夜將揚州城裏一個多月以來積壓的公務全部處理完畢,又立即派人去調查那“王青龍”究竟是何人。然而,揚州城裏的那些督察們一連走訪了半個月,卻一直沒有查出有關“王青龍”的任何蛛絲馬跡——於是,又有人認為,也許“王青龍”根本不是一個人,而隻是一句暗語。
就在虞舜派出去的那些督察們毫無進展之際。有一天,宓子卻突然派人來稟報虞舜道,他知道“王青龍”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