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官掙開憲兵,跌跌撞撞的撲過來跪倒在地,大聲叫道,“冤枉啊大帥!……咱們連的弟兄是奉令彈壓八旗眷屬!——咱們是奉劉將軍之令行事啊!”
林風冷笑道,“劉將軍令你們彈壓八旗,可曾令你們搞女人、搶銀子?!”
那軍官一時語塞,隨即臉色漲得通紅,突然掙紮著站起來,怒聲道,“大帥,咱們弟兄豁出命來,是要跟著你打韃子的——那些韃子殺了咱們多少人、禍害了咱們多少女人,難道老子們幹他一回也不成麼?”他瞪大雙眼,憤怒得幾乎要噴出火來,一時竟然忘記了林風的身份,憤怒的大喊道,“你是誰家的大帥?你的心到底向著誰?!”
林風愕然,怔怔的瞧著這個憤怒的男人,一時竟不知道什麼才好,沉默良久,溫言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裏人?!”
那大漢泄完怒火,見林風注視著自己,積威之下,不覺心中膽怯,膝蓋一軟重新跪倒,低聲道,“我叫餘大業,是……是揚州人……”
“揚州……”林風默念著這個地名,忽然抽出佩刀,一刀把餘大業身上的繩索斬斷,低聲對身邊的周培公道,“培公,把對八旗犯事的士兵都放了!”
聽到這個命令,周培公陰沉的臉上竟然露出少許笑容,欣然道,“大帥英明!”
林風歎了一口氣,這才有些明白,連周培公這樣的人都如此仇視八旗,可見時下人心,他轉過頭來瞧著餘大業,“你的職銜是連長吧?”
餘大業輕輕活動著手腕,俯在地上磕頭道,“卑職是劉將軍旗下二旅六營三連連長!”
林風將他扶了起來,和藹的道,“大業,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了那些八旗貴人,卻養著那些普通眷屬呢?!”
餘大業茫然道,“大帥神機妙算……我隻是個連長……我……”
“不為別的,那幫家夥就是因為滿手血腥,所以我才血債血償!”林風悠悠一歎,“但那些血債卻與普通八旗眷屬幹係不大,所以我隻沒收了他們的家產,要他們做工償還!”
餘大業憤然道,“可韃子卻沒這麼好心!他們當年……”
林風苦笑著擺了擺手,“這話到點子上了,咱們不能跟他們學,咱們是大漢子民,他們是蠻夷,咱們是文明人、是有詩書教化的,和他們不同,你知道麼?——你你被狗咬了一口,難道還要咬回去?!”見餘大業若有所思的樣子,林風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有八旗兵和咱們沙場對陣,那咱絕不含糊,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但那些女人孩子,咱們還是禍害不得,你要曉得,人是決計不能跟畜生學的!”
餘大業仍自不服,強聲道,“大帥仁義,卑職佩服,不過俗話除惡務盡……”
林風臉色一變,森然道,“餘連長,這是我的命令——莫非你要抗命?!”他轉過身去不再理他,大聲喝道,“剛才對八旗犯案的士卒隻是未明軍令,姑且饒過一命,全部拖下去責打八十軍棍,以示懲戒!以後若是再有**害百姓——不論是八旗眷屬還是大漢子民,一律斬示眾!!”
話音未落,百多名死囚猛的蹦了起來,一齊朝林風山呼謝恩,就在此時,校場外圍觀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哈哈大笑,排眾而出,抵著憲兵的槍杆,遠遠的嘲諷道,“好威風地大帥,好綿軟地心腸!!”
林風訝然轉身,此人戴著一頂破草帽,遮住了半邊臉,身上卻穿著一套上好的長衫,清清爽爽整潔無瑕,林風對維持秩序的憲兵揮了揮手,皺眉頭道,“你是什麼人?!”
待憲兵讓開,那人緩緩步入校場,一把摘下破草帽,“我就是此間郡守,大清津知府,納蘭德性!”一字一頓,目光灼灼,直視林風,眼中滿是仇恨。
身邊的憲兵稍稍錯愕,立即反應過來,未等林風下令,一擁而上,將他綁得結結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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