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奉先的目光驀地一滯,隨即露出一絲驚喜之色,低喝道:“凝神靜息,引雷入體,氣隨脈動……”
“奶奶個熊呀,你還想玩我!”
天宇的心裏更加得氣憤了,要是自己真的靜下來,那還不得讓雷給活活地劈死了?要是再流傳出去,真是死了都不安生,成為世人茶飯之後的笑料了。
可是呂奉先卻滿臉嚴肅,一字一句繼續地道:“……運轉五內,心沉氣海,身脈合一!”最後一句更是用上了靈力,對著天宇大聲地喝出。
天宇腦海裏一陣轟鳴,又是一陣刺痛,感覺那個老家夥好像不再是跟自己開玩笑了。再說如果他真的不把陣法打開的話,那自己也是毫無辦法的。
天宇咬了咬牙,硬著頭皮盤腿坐下,看著一道道驚雷在自己的不遠處落下,石屑亂飛,打在身上也是隱隱作痛,心裏不由得滿是不安。
“要是這雷又劈自己一下的話……”天宇的心裏剛剛冒出這樣的一個念頭,卻沒想到一個閃電真的直直地劈在了他的身上。
渾身一個哆嗦,天宇感覺自己真的快要噴火來了,大罵道:“死老頭,你他丫的能不能不要再玩我了?”
誰知呂奉先卻比天宇更加得憤悶,對著天宇直接一記靈力咆哮道:“凝神靜息!”然後也不知從哪裏取出了一支古怪的笛子吹奏了起來,悠揚的笛音化作一枚枚玄奧的符文,不間斷地向著天宇湧去,隨即又在他的身上莫名的消失。
天宇的腦海裏一陣空白,臉上竟慢慢地露出祥和的表情,連心也跟著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看到此景,呂奉先的心裏方才鬆了一口氣,笛聲也緊跟著悠悠地舒緩了下來,直到最後一個音符化作一枚簡單卻滿是溫暖氣息的符文,鑽進了天宇身體的時候,呂奉先才把那支古怪的笛子收了起來。然後若有所思地望著法陣中的天宇,眼裏有著一絲希冀之色。
天宇打坐,練息,心裏一片平和。又是一道閃電對著他直直地劈下,他竟動也沒有動一下。呂奉先的眉頭不禁微微一皺,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而此時的天宇,感覺渾身一陣刺痛,然後竟奇異地看見一股雷霆之力在自己的體內肆意地遊走、破壞,連經脈都受到了一些損傷。慢慢地又發現那股雷霆之力好像終於力竭了似的,變得老實了下來,緊隨著,他的體內又湧出一股吸力竟將那雷霆之力也一步一步地分弱、逐漸逐漸地吞噬。
那尚且安靜下來的雷霆之力又立馬動蕩了起來,不安地四處亂竄著,沒頭的蒼蠅似的逃進了經脈之中。天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靜下心來,把四周的靈氣吸納入體,再包裹著那極為細弱的雷霆之力在體內運轉了起來。
氣隨脈動,天宇近乎任由氣團本能地運轉周身,終於竟驚奇地發現那氣團分作了兩股。一股在他眉心處蟄伏了起來,然後又莫名地消失了,就跟他以前吸食的月之精華一樣;而另一股卻在他們的雙目間不斷地來回遊走。
這時他更加清晰地感覺自己的雙眼真的就要冒出火來了!
“火!”
他心裏莫名地一動,雙目中的那團火焰竟真的飛了出來,懸浮在半空中,熊熊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