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苦笑了一句,“除此之外,弟子還有選擇嗎?”
輕歎了一聲,呂奉先也不再多言,盤腿坐下,閉目養神。
天宇看了看,一轉身又從湖裏捉來幾條大魚,串在木棍上烤了起來。
“既然如此,這套煉體的功法你拿去多看看吧,若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盡管來詢問就是。”不知何時呂奉先已睜開了雙眼,從衣袖裏取出一個玉簡遞給了天宇。
天宇的心裏泛起一絲苦澀,煉體的功法他在天妖之庭也得到了不少,但卻一直不曾修煉,如今所缺的也隻是指點自己的人而已。不過這部功法看來也是老家夥的一點心意,又怎好拒絕呢?
他俯過身子,恭敬地接過,冷不丁地那本名為“魔神訣”的秘笈卻從他的袖中滾落,掉進了火堆裏。
他呆呆地望著,有些古怪地問道:“師傅,你上次送弟子的那本秘笈,真的是你經曆九死一生從北方魔窟裏帶出來的嗎?”
呂奉先瞥了天宇,歎道:“為師還能騙你不成?”
“弟子不是這個意思。”天宇趕緊否認,又接著小心翼翼地道:“隻是那本秘笈……被弟子不小心掉進了火堆裏,而且還燃燒了起來。”
“沒事,就那本破書,顛三倒四的,為師也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來,如今毀了就毀了。”呂奉先毫不在意地揮了揮衣袖,滿臉的感慨。雖說自己經曆了九死一生才把那本秘笈帶了出來,卻發現那本秘笈根本就是胡扯一通。想要把它扔掉,卻又擔心它裏麵真的隱藏了某種秘密,真如雞肋一般。讓他更為鬱悶的是外界之人都以為他從魔窟裏取得了絕世的功法秘笈,紛紛尋找他的下落,害得他不得不隱居在那偏遠的小城鎮。
天宇微微一呆,暗罵那個無良的老家夥。一雙眼睛卻猛然瞪住了,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師傅,有些不對耶……”
“什麼不對呀?”呂奉先還兀自在那裏感慨,隨口應和了一句。
“有字,有金色的文字浮現。”
天宇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本被烈火焚過的秘笈,然後看見一些密密麻麻的細小文字在烈火中浮現。
“不就是有字浮現嗎?有什麼可值得大驚小怪的。”呂奉先不滿地責怪了一句,隨後微微一愣,有些驚疑地道:“什麼!真有文字浮現?”
“真的!” 天宇點了點頭,一瞬間變得有些不安又有些緊張了起來。
呂奉先急忙往火堆裏望去,看見熊熊燃燒的烈火中不斷地浮現一排又一排的金色小字,而那本秘笈卻安然無恙地躺在那裏,仍由烈火焚過,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再仔細一看,那一排又一排的金色小字正是由那本秘笈所散發出來的一道金色光芒所致。
“哈哈哈。”
呂奉先終於忍不住仰天一陣大笑,想起這幾年來由於這本秘笈所帶來的種種遭遇,心裏終於順暢了不少。
他再仔細地看了那些文字一眼,對著天宇不由地感歎道:“時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