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星象學分析巨蟹男與水瓶女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類型,幾乎找不到共通性,他們在一起就好比建立在沙上的城堡一般,外表看似瑰麗浪漫,終究易因缺乏根基而難以久固。因為一切以情緒為主導的蟹子和理性客觀的瓶子,在思考模式上本是兩個極端,瓶子的美麗新世界在蟹子眼中簡直是不可思議。然而巨蟹男祁智勇和水瓶女蘇燦的愛情卻完全顛覆了這一星象學說,但他們的愛情充滿了起伏跌宕的傳奇色彩,下麵就從他們人生命運和愛情跌入穀底講起。
祁智勇盜竊嬰兒案今天開庭,十年前發生的案件,今年才把嫌疑人抓獲歸案,這一案件震驚了唐山和北京這兩大城市,招來各媒體記者和相關人員及家屬,旁聽席上坐無虛席不算,過道上都站滿了人。嫌疑人原雜誌社的同事放下工作全部到庭,人人為他們老總捏一把汗。痛苦的少年經曆使巨蟹座的祁智勇確實存在沉溺於往事,無法麵對事實這一性格特質,致使掩蓋了他體貼、關懷,重情重義的特性,在人前顯得沉默寡言又易怒。所以雜誌社的人平日背後都稱他為怪胎老大,雖然他們並不知道老大的家庭和少年經曆,但他們心裏是佩服他的才華,相信他的人品的。盡管他們並不清楚祁智勇偷竊自己親妹妹這一案件的來龍去脈,但猜到其中定是事出有因,有他的苦衷。編輯崔榮榮、江婷婷、閆芳芳都在不約而同地四處張望尋找著蘇燦,她們認為蘇燦一定會來。可當看到祁智勇的父母,張驍和她的父母都坐在一起時,又擔心他們一旦發現蘇燦,會不會發生現場版大鬧法庭的特大新聞也說不定。崔榮榮趕忙給蘇燦打電話,卻沒有接聽。猜想她人一定在法庭,因為聲音嘈雜聽不到。於是,三個女編輯商量後給男同事們分配任務,每個人往不同方向巡視找蘇燦。這時,法官們穿著法袍走上台,每個法官身上都帶著一種莊嚴的氣質,這種氣場震懾著整個法庭,使喧鬧的氣氛漸漸安靜下來。雜誌社的編輯們相互搖頭示意沒找到蘇燦。主審官宣布把犯罪嫌疑人祁智勇帶上來,法庭立刻鴉雀無聲。人們的目光全集中在帶著手銬走進來的祁智勇身上,並靜聽著檢察官和律師唇槍舌劍的辯論。
檢察官洪亮的男中音義正詞嚴地說道:“祁智勇十年前偷竊嬰兒的行為,給嬰兒和監護人帶來了無法彌補的傷害和損失,致使被竊人祁智慧得了嚴重的自閉症,十歲了,仍然不會說話。所以,被告人的犯罪行為造成的惡果是不容寬恕的。”
幹練的女律師向法官遞交了一份醫生證明說道:“法官,我這裏有一張心理專家周正勝對祁智慧心理疾病的診斷證明,該診斷證明寫明了祁智慧的心理疾病屬於先天性疾病,而非我當事人所為引起的。而且恰恰相反,由於我當事人對其妹妹祁智慧的疼愛和照顧,致使她能正常上學,正常生活。”
顯然,律師的話並沒有說服檢查官,檢察官用一份美國專家有關自閉症的形成原因,反駁了律師出據的醫生診斷證明,並再次申明被告人的行為給受害人造成終身無法彌補的傷害。
檢察官的辯駁使台下竊竊私語起來,祁智勇的母親潘玉珠緊張、害怕地不停地流著淚,父親祁建民臉上焦慮、愧疚、痛悔的神情顯得那麼無助。因為他們心裏清楚,檢察官的辯駁對兒子的判決非常不利。
就在律師詞窮無以反駁,主審官宣布休庭等待判決的餘音繚繞當口,突然,一女孩的高喊聲響徹法庭:“法官等一等,請等一等,法官!”所有的人朝發出聲音的方向望過去,隻見一個清純漂亮的短發女孩領著一個十歲女孩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氣喘籲籲地擠過人群朝主審台跑去。祁建民和潘玉珠驚訝、擔心地望著他們,張驍和父母驚詫之中帶著幸災樂禍的神情,雜誌社的編輯們看到蘇燦闖上法庭,露出不解擔憂的神情。
蘇燦跑到法官們麵前喘息著喊道:“我可以作證祁智慧的自閉症並不是祁智勇造成的,而且我母親柳秀華不再追究祁智勇的法律責任。”
法官們麵麵相覷,主審官問道:“柳秀華本人來了嗎?”
蘇燦拽過身邊四十多歲的女人說道:“她就是我媽柳秀華。媽,你快說。”
柳秀華囁嚅地說道:“我……我是柳秀華。我……我撤回起訴,不追究……不追究祁智勇的法律責任。”
檢查官說道:“這是一件公訴案,你撤訴也不能減輕祁智勇的罪行,他的犯罪行為給受害人祁智慧造成的身心傷害是無法彌補的。所以……”
“法官,祁智慧是有自閉症,可祁智勇卻是在用生命愛著自己的妹妹啊,對於智慧來說,這個世界上隻有哥哥才是她最親的親人。”不等檢查官說完,蘇燦急切地打斷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