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這一切,她鬆了一口氣,俏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若是誰走到這裏,稍有不查的話,絕對會脫掉一層皮,而且那些蜥蜴魔族定然認為我在這裏布下如此強大的戰陣,肯定是向著這一個方位而去,這樣一來便讓這些蜥蜴魔族追擊我的化身而去。”
王曦兒離去不久,身後數十個蜥蜴祭司便轟然而來,到了這裏忽然停下了方位,鼻子聳動,露出茫然之色。
與此同時,一尊巨大的蜥蜴玄胎轟然而來,卻是那肉身被王曦兒斬掉的玄奕。
他的臉上露出狠色,仔細查探一番,厲聲道:“居然想要迷惑我們,真是癡心妄想,隻不過還是太幼稚了,這一條路線上所遺留的氣息最強,我們從這邊去追!”
十幾個蜥蜴祭司一個個點頭稱喏,一齊向那最中央的方位追去。
他們剛剛追去十幾裏,忽然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絲如線,顯得天地一片迷蒙。
“真是怪事,這太玄魔域多少年都沒有下過一場雨了,怎麼這裏下起了下雨?”
一個最前方的蜥蜴祭司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笑道:“倒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奇景,我們魔界之中從未下過雨水。”
“快回來!”
玄奕忽然睚眥欲裂,朝那最前方的那個蜥蜴祭司大吼道。
“嗯,怎麼了?”
那蜥蜴祭司臉上露出疑惑,正欲後退,忽然就在這時,四周那些緩緩飄落的雨絲驟然凝結,霎那間結成一條條宛若鋼針一般的絲網,將那個蜥蜴祭司完全包裹在內。
唰唰唰唰唰!
一道道耀目的劍光交錯縱橫,劍氣衝天,那原先一道道淅淅瀝瀝的小雨,此刻驟然成為了奪命的劍絲。
光芒散去後,那蜥蜴祭司呆呆立在原地,身上沒有一絲傷痕。
玄奕看到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道:“是我先前判斷錯誤,沒想到那個少女居然也如此陰險狡詐,故意引我們上當,幸虧祭司你實力高強,沒出什麼事情,要不然的話.......”
他邊說邊上前,帶起了一絲微風,刮在了那蜥蜴祭司的身上。
那蜥蜴祭司依舊沒有任何動作,身上忽然出現了無數細細密密如同蛛網一般的血線,血線交錯縱橫,霎那間就彌漫了他的全身,看起來恐怖異常。
嘩啦啦....
那蜥蜴祭司碎成了一地碎肉,從始至終,都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
他的身體卻是早就已經被那無數劍絲切碎,甚至連玄胎神魂都沒有逃脫,隻不過那劍絲實在是太過於鋒利,讓他的身體即便是早已經切碎,也沒有立刻碎掉。
而玄奕走路時帶起的那一絲微風,卻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等手段,讓玄奕等一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心中升起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
王曦兒的修為並沒有達到純陽境界,但是出奇不意之下,卻是直接斬殺了一個純陽巨孽級的人物,不得不讓他們心驚。
他們原本以為斬殺淩寒就是一個手到擒來之事,如今看來,卻遠遠沒有這般簡單,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非同尋常,就連一個弱女子,也都有這等的本事。
“分頭去追!”
這樣一來,他們也根本分辨不清了到底哪一條是正確的路線,一個個分頭追擊而去。
而此刻的王曦兒走出了百裏之後,元力恢複過來,再次施展一氣化三清之術,分化出三條路線,每一個分身都再次攜帶著淩寒身上一塊染血的衣襟,霎那遠去。
這樣如法炮製幾次後,分出的路線,已經有了十幾股之多,隻不過少女此刻卻泛起愁來,此刻淩寒的身上,已經近乎不著片縷,古銅色的皮膚裸露在外,讓少女臉色微紅。
她偷偷看了幾眼,心髒怦怦亂跳,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男用的衣衫,將淩寒小心翼翼扶正身子,穿了上去,再次向另一個方位逃去。
此刻王曦兒身上的元力也已經嚴重透支,速度很明顯比起先前慢了下來,好在有了那麼多條道路的迷惑,身後的追兵也一時片刻無法追捕而來。
她的俏臉有些發白,除卻了身體之上元力的嚴重透支外,與身後追兵的鬥智鬥勇,也讓她的心神耗費不少,畢竟此刻她身後的追兵都是純陽巨孽級的存在,隻要被其追上,淩寒和她一個也逃脫不了。
半天時間後,已經出了太玄魔域的核心地域,馬上就要走出太玄魔域,隻不過就在這時,王曦兒的神色一變,向身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