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也明白童心格的憂慮,而自己也同樣憂心主子的安全,更何況自己去了可能也是拖後腿,就點頭應下。

童心格點點頭,“這幾個竹筒裏裝的是要喂痕的藥,我此去也不知會走多久,便將這幾劑交給你,你記著,三天喂他一次,不多不少,絕不可忘了。”說著便將袖中幾個密封極好的竹筒交給流星,共十支綁成一捆。流星心知那十有八九是童心格事先備好的血,不知加了什麼,竟沒有凝固。

隻聽童心格又補充道:“此藥較為獨特,顏色呈紅色,略微帶些腥味,你別奇怪就是。”

童心格不想別人知曉這事,怕為她擔心,流星也明白,也就不好點破,隻當自己不知此事,低頭應了。童心格隱隱鬆了口氣,可看著流星那依舊擔憂的神情,想了想便說:“放心吧,我會帶著錦瑟去的,而且……我還要回來繼續替他守著這江山呢!”

流星怎會不知童心格這既是在寬慰他,亦是承諾。想想童心格從未失約,也就放了心。看著童心格的背錦瑟,流星總覺得還有什麼應該說的,細細思量,才一拍自己的腦門,“童心格主子!”

童心格疑惑,轉身靜靜地看著流星。

流星清咳了聲,“童心格主子,其實在主子發燒那夜,屬下一直都在暗中保護,那個……您當時離開了未曾聽到主子後麵說的話,他說,‘……我真正愛的人是阿童心格……若我幸運,她便是我此生唯一的女人,永遠的鳳後!’這都是主子的原話。”等了許久,都沒發現有什麼動靜,不解的抬頭,卻看見童心格輕眨雙眼,一行清淚就這麼滑了下來。

流星哪裏見過這樣的童心格,一下不知所措,卻聽得,“你說,這是他親口所言?”聲音很輕,似乎風一吹就會散掉。

“是,童心格主子,恕屬下多言,主子已經認清了您才是他要的人。”

童心格側過頭看著床上的小吉子,臉上綻放了一個可令日月光華失色的微笑,轉身離開。痕,等我回來,我的愛人。

馨暢園內,站著十幾個人,均著勁裝,或白衣或黑衣,站姿各異,卻似一個整體。散發著淩厲之氣,猶如一柄利劍,隨時可以刺破雲霄。

童心格進園後看到這一幕,麵上不動聲色,心中暗自讚歎,不愧是雲墨哥哥和痕親自挑選培養的隱衛,果然不錯。

錦瑟見童心格來了,便上前說道:“童心格主子,他們便是玉隱與雲隱中的統領。”

童心格點點頭,繞至他們身邊。看著眼前的隱衛看見自己時眼中劃過一絲驚豔,隨即便又回歸平靜,目不斜視,眸中猶如死潭沒有絲毫波瀾。童心格的傾世之姿在他們麵前仿若不存在一般。童心格暗道,的確是可造之才!

“你們都是雲隱與玉隱的統領,我就不廢話了,直接切入主題。叫你們來是要通知你們,讓你們暫且聽從我的命令行事。”

話音落下,那十幾人卻沒有任何反應,依舊保持原來的樣子,甚至看都沒有看童心格一眼,赤裸裸的無視。

錦瑟有些緊張地看向童心格,童心格卻早料到會是如此,也不驚訝。“無視我?嗬,你們雲隱與玉隱是不錯,可我倒還沒到非你們不可的地步!若不是想想此次任務好歹是小吉子的麻煩,不拖他的人下水有些虧本,我也用不著將你們叫來。本來是想著雲墨和小吉子調教出來的人應該不俗,如今看來,是抬舉了你們,根本就是一群自以為是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