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一天,大表哥又是提前回家,我放學後一進家門他就興奮地拉著我,他來比劃我來猜:夢雅約他周末去爬山。
我回過頭,看到偷笑的父親:恐怕我回家之前大表哥就已經和他說了這件事。
可是我知道的更早。
因為是我提議的嘛。
說實話,我也挺希望他們兩個在一起的。
僅僅是相貌就超級匹配。
高興了之後,大表哥試探問我要不要一起。
我說我要去舊書店給朋友幫忙,大表哥更加開心。
真是個好懂的人。
另一邊,與定青分別數日之後,凱蒂與凱文重新開始親近我。
晚上寫作業的時候,不知不覺凱蒂就在我懷裏睡著了。
身子從團成一個球到逐漸舒展,現在像是一把珊瑚礁一樣四仰八叉。
貓也是很好懂的動物。
次日去學校,進班之前想了一下夢雅可能展現的粉紅色光暈,我先笑了出來。
結果還沒有開門,就聽見沉重的腳步聲。
“啪!”
後門猛地一開,黑胖子直接衝出來。
與我撞個滿懷。
幸好被經過後門的小白接住,不然我又會被糊到牆上。
可黑胖子一句話都不說,彈彈肩膀就走。
小白盯著他的背影,小聲說:“不回來就好了。”
“什麼?”
“啊。覺得他最近都很焦躁。”小白露出笑容,“周末去唐哥家,我會帶一些自家釀的黃酒,小愛要喝嗎?”
“必須的!”
“可惜夢雅是沒有口福了。”
“她啊,心思完全不在這裏啦。”
我和小白說笑著進門,看到的卻是灰白色的夢雅。
出了什麼事?
李燦和高雲看見我們進來,連忙招呼我們坐下:“黑胖子又差點和夢雅打起來。”
“不會吧!”“為什麼?”
“說是為了紙條的事。黑胖子說是夢雅在惡作劇。”
我回頭看夢雅,她正用圓規在黑胖子板凳上亂紮來泄憤。
說起來,紙條到底是誰放在桌上的?
上麵又寫了什麼?
必須要弄清楚了。
我們五個達成共識,下次再看到字條,先拿走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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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回家的時候和少年說起這件事,少年抿著嘴想了一會兒,然後問:“會不會是他自己放的?”
“自己?”
“精神分裂之類的。”
“喂,不要嚇我啊。就算是,這也太有規律了。”
每天早晨一張字條。
少年也覺得說不通,就轉移話題:“上個月的事都忙完了吧。”
“上個月——啊!”
我突然明白前幾天的違和感是怎麼回事了!
問題就出在這裏!
明明在網上炒得沸反盈天,明明記者都鬧到了我家,偏偏我身邊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大家好像完全被屏蔽了一樣。
就算卓惠子她們不認識,但我家她們是熟悉的。
還有少年也是,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整件事,但是後期的表現太平淡了。
簡直就像是……
漠不關心。
這很反常。
我是說過有些事不太想說出來,但那是指於蘭的手術,而不是劃車之後被人肉這件事。
無論是少年還是馮玉策,就連對八卦最敏感的李燦,在這件事的反應上都不對勁兒。
為什麼呢?
我試探性的問道:“你知道我上個月在忙什麼嗎?”
少年搖頭:“你不說。”
“你也應該看到新聞了啊。卓小姐的車被劃破,之後連累到我家。”
少年一臉茫然。
為什麼他不知道?
不可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