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絕,你懷疑過我的身份嗎?”歐陽雪戀突然轉身,望向宇文絕,問道。
“雪戀,你怎麼了?”宇文絕很奇怪歐陽雪戀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嗬嗬,沒事。”歐陽雪戀心想:他這麼笨,又怎麼可能會猜到呢?“絕,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宇文絕雖然奇怪,但也沒有再問些什麼。
“絕,其實,我來自大陸南方,歐陽世家。”歐陽雪戀嘴角帶著幾分苦澀,緩緩地說道。
“歐陽家族?鸞鳳?朱雀!那你是?”宇文絕震驚地道,他曾經問過炎陽星盟遠古五族的分布情況,除了麒麟一族,炎陽都為宇文絕做出具體的解釋。而朱雀後人,古凰,鸞鳳,鵷雛三族都分布在大陸南部,在世上的姓氏分別為任,歐陽,荀。沒想到她,竟屬鸞鳳。
“我是鸞鳳族當代族長之女,歐陽子裳。”歐陽雪戀答道,而後嘴角溢出一絲不明意味的苦澀,“因為世人熟知歐陽家族嬌女的名字,所以,父親讓我,以歐陽雪戀之名外出曆練。”
“那你,為什麼來找我?”宇文絕猜測,不可能這麼巧,同屬星盟的他們,竟會悄然相遇。
“父親說,讓我來找你,他知道,當年瑞叔會將你送到劍淵府,於是,讓我來找你。而找你的原因,便是……”歐陽雪戀抿了抿嘴,緩緩說道:“十一年前,瑞叔與我父親,為我們,訂下了娃娃親!”
“什麼!”宇文絕驚道,娃娃親,這等荒謬的事竟會發生在他的身上,關鍵對方是……父親,你不是吧?這玩笑太大了,敢不敢再扯點?“那你……”宇文絕問道,他想知道她是什麼反應。
“父親說,先讓我們認識,如果,我不同意的話,他也不會勉強,但若我認可了的話,就將我的身份告訴你。”歐陽雪戀低下頭,羞紅了臉龐。
宇文絕心想道:她的父親也算是信守承諾,並沒有因為瑞族的覆滅而撕毀那個約定,隻是,現在我們才十歲啊,這個時候……
歐陽雪戀看到宇文絕沒有反應,不禁氣結,她都說的這麼明顯了,他怎麼還沒反應,敢不敢再笨點?於是她又道:“所以,現在,給我一個答案!”
宇文絕笨嗎?他不笨,隻是他有些不敢承認這一切,或者說,是逃避,“雪戀,額,給你什麼答案?”
歐陽雪戀知道,他在故意裝傻,於是,她又加重語氣,道:“我說,我喜歡你,所以,請告訴我,你的答案?”
宇文絕在心中道:壞了,這該怎麼回答,選還是不選呢,若選了我怕會毀了她的一生,可不選吧……”於是,他搪塞道:“可我們現在才十歲啊,是不是太早了?而且,我們才認識了幾天啊,你確定,你是真心的嗎?”
歐陽雪戀眼中劃過一絲落寂,他還是回避了,是啊,才十歲,誰又能確定自己不會愛上別的男子呢?就像他一樣,他亦是不想在這時為自己的一生做好選擇,所以,他,沒有給我答案。歐陽雪戀張開嘴唇,卻並沒有再說些什麼,隻是“哦”了一聲,然後,轉身,走遠,直到沒入夜色。
宇文絕又何嚐不是無奈呢,他隻是還沒有認清他對她的感情,不明白那份情隻是朋友,又或是一些其他的什麼……
天色亦如往昔,亙古不變的星河,以恒定的軌跡往複,見證宇宙中點滴事跡衍生,寂滅。黑漆漆的穀地幽黑不改,遠方的角度,觀望,還是那樣的幽靜,或者,恐怖。風呼嘯著,不再如曾經溫柔的輕撫,而是化作冰冷的刻刀,雕刻背景,雕刻心情……月下,佳人離去,隻剩下獨自惆悵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