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比亞大陸炎域青魯行省歐陽世家
那是一株梅樹——清無韻,曲折而又倔強的枝幹,潔白夾雜紅潤的梅花,似乎是它不變的裝飾,是的,一年,梅花不凋不謝,它是花中摯情,為愛等待,為愛守候,哪怕,海枯石爛……花下,有一女孩,青色的長發及腰,微風掠過,青色的發絲隨之蹁躚,女孩身著瑩青色長裙,映襯著女孩的絕色嬌顏,她的眸子為水藍色,波光流轉,隻是,卻充滿了令人心憐的憂愁。
“子裳,你想好了嗎?”身後一中年男子看著女孩這幅樣子也是於心不忍,但他,不會毀約……
“父親,我去尋他吧。”女孩轉過身,咬咬牙,向男子道。
“子裳,抱歉,都是為父的錯。如果你見到他後,不喜歡就……回來吧,我不逼你……”男子歎息道,他是個守約的人,當年答應了這門親事,可沒想到……但他不會因此而毀約,隻是,苦了子裳了……
“父親,你……”女孩詫異道,她知道,父親的誠信與固執,隻是,她不喜歡自己的人生被他人主宰,也不知道她是否會喜歡那個男子。父親,對不起……
“子裳,去吧,若喜歡。就告訴他,若不喜歡,就回來。我,不怪你。”中年男子轉過身,然後,緩步離開,隻是,那步伐,似乎,有些僵硬……
女孩轉過身,眼中,湧現晶瑩,然後,成淚落下,隻是不知淚裏的情緒,是委屈,還是歉意……
靈域西南界某處山崖
一少年依膝而坐,皎潔月光照在少年的臉上,另那稚嫩的臉龐多了幾分靜謐與祥和,坐在山頂,看著手中的信,眼中閃過幾分悵然和倔強,父親的名字原來叫瑞玄。可是我為什麼不姓瑞呢?父親難道是為了掩飾我的身份嗎?唉……
他站起身,迎著月光,他吹起了蕭,橫簫流淚的少年與山崖、明月形成了一幅悲涼淒傷的圖畫,隨著少年之間微動,悠揚的簫聲隨之響起,簫聲中纏綿著幾分淒涼和悲傷,令月周圍微微蕩起幾分波瀾,漫天的星辰似乎在隨著簫聲的起伏而閃爍,慢慢地,一圈一圈藍色的漣漪向著宇文絕聚集,悄悄融入他的體內。
宇文絕也沉浸在簫聲無法自拔,許久,一曲終,宇文絕眼裏閃著幾滴淚花,就在剛才,那纏綿的簫聲中,母親模糊的身影在自己的腦海中出現,遙遙看去,母親絕色的麵容卻充斥著眷戀和思念,她的身影在自己腦海中翩翩起舞,那樣令人陶醉,令人愛憐。
這時,宇文絕的右手上的那朵七瓣桃花微微亮起了桃紅色,微微閃爍間,分出一道嫣紅的七瓣桃花影魄,桃花的每一瓣上,都蔓延著玄奧的符文,在桃花的花蕊上,隱隱約約可見一滴晶瑩的淚珠,那影魄,婉轉間,融合進月蕭,此時月蕭的表麵驟然凸起一朵紅色的七瓣桃花,那樣燦爛,那樣美麗,無法用語言形容出那極致的美。而後,又出現一道光芒,鑽進宇文絕眉心處消失不見,
宇文絕感覺到,剛才的那一道光芒,是簫魂,名字曰:眷,剛剛在自己腦海中,自己和眷締結契約,也就是說,現在手中這柄簫,勉強算成為他的契約之器,而且還是神話級聖器,那簫似乎隻能由他吹響,而裏麵,有著一首簫曲,就是他剛才吹出的那一首,名曰:眷。……這個世界上的武器,按照各自的威力與品質,從小到大依次為:普器,士器,靈器,王器,帝器,聖器,神器,神兵,而帝器、聖器與神器又各自分為三段,傳說級,史詩級,神話級,至於那緣族所鑄造的緣器,至少,都是在靈器級別以上。
宇文絕又忍不住吹起了簫,淒涼的簫聲響起,漸漸擴散,又漸漸聚集,訴說著屬於桃花的溫柔與愛戀。他吹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身後出現了一名女孩。
宇文絕停止繼續吹簫,轉過身,看向那名女孩,問道:“你是誰?又為什麼會在這裏?”此時,他才仔細的觀察起女孩來,心裏暗道一聲極品,那名女孩大約十歲,身著藍色便裝,衣服緊貼著女孩的身體,雖然尚未發育,可那小蠻腰已經令無數女性羨慕,女孩長著一張禍水般的臉龐,新月般的鳳眉,嬌俏的瓊鼻,小巧的唇。那嬌顏雖然顯得稚嫩,但卻美麗驚人,三千青絲披於香肩,她的臉上帶著微笑,女孩的眼睛是水藍色的,清澈的眸子並不像潭水一樣平靜,卻盈滿了笑意。
女孩此時正看著轉過身的宇文絕,甜美的聲音響起:“好淒涼的簫聲,讓人家都不禁落淚了。你好,我叫歐陽雪戀,你又叫什麼名字呢?”
麵對這女孩的詢問,宇文絕道:“相逢何必曾相識,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看著女孩的嬌顏,宇文絕流露出欣賞的感覺,但也隻是一閃而逝,因為季淵對他說過,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在宇文絕看來,對麵那個女孩,可還不值得信任,出門在外,自己必須謹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