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城的夜晚總是這麼熱鬧,汽笛聲,霓虹燈,向所有人昭示著城市的繁華。
夜與夢酒吧總是這麼熱鬧,歌手,舞曲,還有一群麻煩上身的年輕人,新的故事又上演了。
“泠子。。。任泠。。。快來啊,就是他,他就是慕言。”一個身材嬌小,眉目中依稀透著一絲絲嬌氣的女孩大聲喊到。
話音剛落,一個短發女孩三兩步上前,跑到一群男生中間,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空啤酒瓶衝著前邊女孩所指的男生腦門一揮手,隻聽“嘭”的一聲,啤酒瓶已成了碎片,飛落一地。
在座男孩子都是目瞪口呆,尤其是剛挨了一下的那位,前邊正和哥們神侃,又聽旁邊一小子講從前的糗事,正是樂不可支,誰能料到來這麼一出。還沒說出什麼,隻見叫喊的那女孩,一見這陣仗,立馬將打人的短發女生拽住跑了。
男生群中的有個眉毛濃濃,眼睛圓圓的男生,一看跑了的女孩便連忙開口到:“誒,我說慕言,兄弟,你又是哪裏得罪了顧禮禮這丫頭,平時粘你粘得什麼似的,今個居然找人來揍你,不是追你不上便惱羞成怒,義憤填膺,想殺人滅口吧。”
莫名奇妙便被人招呼這麼一下,那叫莫言的男孩正在氣頭上,一聽這話,將身邊說風涼話的哥們用手一摟,直接卡住他脖子,弄得那男生嗷嗷叫喚,一邊挑著眉毛說:“嘿,店小二,你給哥裝什麼文化人,濫用什麼成語呢,想哥們也給你來一下呀。”
被叫店小二的男生也不生氣,嘻嘻哈哈的說:“哦,是哥們錯了,我蘇二少哪有你這豔福好享啊,慢慢品味,慢慢品味啊!然後將頭轉向另一邊,看著直看好戲的蔣正說到:“是不是這個理,蔣正你說。”
蔣正看著兩人打嘴仗,正看得挺起勁的,聽蘇上林這話便開口道:“言子,我看我看小二對你是嫉妒得很,不如成全他吧。喏,酒瓶子多著呢,盡管用啊,不用給哥們麵子。”
蘇上林一聽這話,氣憤不已,“好哇你,你個反動派,果然哥們平日看錯你了,出賣革命同誌,不顧戰友的死活,哥今天就是犧牲在這裏,也要先幹掉你這個漢奸。”於是幾個人又胡說八道,打鬧開來了。
同一時候,打人事件的肇事者才真正是被氣得七竅生煙,“顧禮禮,你給我再說一遍,你之前不是說我打的那叫慕言的,把你給始亂終棄了麼,怎麼現在又變成,態度囂張,對你愛理不理呀,說清楚!”
“我不是……那什麼……我不是太生氣了麼,誰叫他不理本小姐的”
顧禮禮看著任泠冒著火光的眼神,越說聲音越小,擠出一個諂媚的笑說:“我也不知道你這麼講義氣啊,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是這麼一下,真帥呆了!真的!”顧禮禮見任泠臉色轉好了些,又接著道:“泠子呀,我覺得吧,被啤酒瓶砸不是好玩的,要不,改天咱還是去看看慕言,說聲對不起吧!”
任泠兩手交叉在胸前,將頭側向一邊,抿了抿嘴說:“哼,還好意思說,我打錯人還不是多虧了你啊,要去自己去。”
顧禮禮偷偷看了看任泠的神情,心裏直道:“媽呀,真生氣啦!”忙用手拉住任泠:“是是是,我錯了,我不是看咱倆感情好,追人家人家還看不上,我會往外說啊,多丟人啊,好姐妹,來啊,原諒我吧,我也不是故意的。”
任泠慢慢轉過身,說:“得啦,我還不知道你,再不理你,你都能演竇娥冤了。算了,這次就原諒你吧。道歉的事還是你去,我就跟你一起站那,別的不管。”
“好好好,就這樣啊,到時一起去,你陪我。”顧禮禮嘴上答應得挺快,心下腹誹到:“到時都他們那三臭小子嘴一張,你一句我一句,我才不怕你不幫我呢。”兩人一邊說笑,一邊往回家的車站走去。
這次突然發生的單方麵打架事件,還是說到底還是任泠一時衝動。顧禮禮是任泠的小學兼初中同學,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感情十分深厚。就是任泠報考了另外一個學校,兩人沒在一塊兒讀高中情誼也一如當初。
高中顧禮禮呆在四中,認識了同年級不同班的慕言。當時慕言在四中也是個風雲人物,成績好,開朗大方,就是最容易讓人心動的陽光型男孩。顧禮禮觀念中也沒有什麼“非要男追女,不可女追男”的思想,看好了,立馬行動,就這樣粘著粘著慕言三年,被他幾個好哥們取笑了無數次,可就是沒有成功拿下慕言同學。於是乎,就把這件事添油加醋的講給任泠聽,當然事情的複雜程度已經上升到“始亂終棄”。
任泠九歲時父親就患肝硬化去世了,留下她和母親鄭紅琴。鄭紅琴是T市春橋監獄的獄長,常年駐守在春橋監獄,是監獄的勞動模範代表,經常會接受市裏和省裏表彰,工作雖忙,但她總是十分敬業。
由於工作繁忙有時候顧不上家庭,她就從小教導任泠一身防身技巧,令她在同齡人中也稱得上是身手了得。任泠從小獨立,極富正義感,再加上禮禮又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妹,一聽情況,二話沒說和顧禮禮來到夜與夢酒吧,想給慕言一個教訓,哪裏知道,是顧禮禮提供不實的情報,便造成了此番意外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