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練武場場上,隱和李煒衡並列而站。在練武場中央有一四角青銅鼎,李煒衡淡然說道“進去”,雙手輕抬,隱便浮在虛空緩緩飄入鼎之中。
“借神之力,以我凡心,火起”李煒衡雙手一變,青銅鼎下燃起一片妖豔的火,然而坐在青銅鼎之中的隱卻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灼熱,但是隱身後的皇絕確實輕輕顫抖著。
“借神之力,以我明眼,雷鳴”李煒衡手中突然出現一紫色錦旗,雙手一招,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飄來一朵墨黑的烏雲,其間電閃雷鳴。突然一道手指粗的雷電劈向皇絕。皇絕呼嘯直上,瞬間打散了雷電。
李煒衡臉色一變,身體四周突然出現五張顏色各異的符咒,爆喝道“五行歸一,梵天滅”五道符咒迅速向皇絕靠近,漸漸壓製了皇絕,皇絕劍隻好發出一聲不甘的劍鳴,回到爐鼎之中。李煒衡見此,又取出五把寶劍,輕喝道“劍修曆代,各代魂靈,醒來!”隻見爐鼎四周已經屹立了五道模糊的身影。
李煒衡又是拋出一張血紅色符咒,這符咒浮在爐鼎正上方,“天下之力,盡歸我手,天罰!”這時天空傳來一股令人顫栗的氣息,皇絕也不再顫抖猶如乖巧的嬰兒般安靜浮在空中。這時天上突然出現五片蓮花狀的紫色火焰緩緩向皇絕靠近。五道人影突然齊齊掐起法決,地麵突然噴湧出一團藍的有些妖異的水。皇絕迅速被包圍,在其中不住的掙紮,傳出一陣陣悲鳴。
漸漸地皇絕劍化為一團溶液,李煒衡趕忙喝到“隱,祭血”隱掏出匕首,劃破手腕,一股股鮮血向皇絕飄去。原本化為溶液的皇絕既然崩碎了包圍,重聚為劍形,可是沒多久劍形崩碎,皇絕化為點點星芒湧向隱的體內,而隱隻是不知所措的呆愣著。呆愣的不止是隱還包括一直觀望的李煒衡,他重未見過有劍能崩碎天罰的火煉。
這時李煒衡隻好掐起法決將一切收回。“前輩,丹劍成功了麼?”隱急忙問道。但是李煒衡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成功了,隻好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你的皇絕實在怪異,現在我為你灌入一些元力,你嚐試著感應一下丹劍”
兩人雙腿盤膝坐下,李煒衡謹慎地灌入元力,起先元力隻有發絲粗細,但時間一久,李煒衡發覺自己的元力猶如石沉大海一般,不由地加大了灌輸。
半個時辰過去了,李煒衡的額頭已經起了一層細汗,隱的體內已經被灌輸了將近三分之一的元力,但是隱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李煒衡不禁問道“隱,感應到了麼?”隱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煒衡一咬牙,爆喝道“老夫倒要看看絕脈之人能受得起多少元力”說著加大元力的輸送,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煒衡已經漸漸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空虛,李煒衡咬咬舌尖,突出一口精血,又加大了元力的輸送。修煉了將近百年的李煒衡十成元力可以說幾乎抵得上一顆原子彈了,然而進入隱的身體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要是常人早就已經被這股元力撐的粉身碎骨。
這時突然異變發生,隱身上突然閃過一道紫芒,突然爆發出一道霸道的氣息,身體已被抽空的李煒衡當即被震飛出去,撞碎了一座假山,嘴角突出一口鮮血。此時隱已經陷入昏迷之中。
隱緩緩從地上站起,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寶劍,卻是皇絕。隱睜開雙眸,原本墨黑色的雙眸已是變成紫色,顯得莫名的邪異。不遠處的李煒衡掙紮的坐起來,看著紫眸的隱,卻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絲能量,但是隱卻給了他莫名的壓力。突然隱的身影消失了。
下一刻隱突然出現在天空,手中的皇絕傳出陣陣劍鳴,而劍四周泛著道道紫光,隱口中突然爆喝“末日黃昏”,隻見隱緩緩舉起右手,皇絕被舉起,一刹那,原本瓦藍的天空變得昏黃,宛如黃昏一般,而皇絕劍之上的紫光越發深沉,整把劍被紫光襯得變大了不少。
隱再次爆喝“殺”,皇絕劍一揮,一道紫色劍氣向練武場襲去,宛如巨龍一般,這道劍氣似乎還卷起了天空,隻見昏黃的天空又開始恢複藍色,但一條粗壯的黃色巨龍卻奔向原先的劍氣,與它合二為一。那劍氣猶如天降巨神般,壓得李煒衡毫無反抗之力。“轟”一刹那,練武場煙塵四起,帶到煙霧散去,李煒衡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廣闊的練武場已經變成一個深約百米的大洞,而隱已經暈倒在練武場邊沿。
聽到聲響的夢清靈趕忙禦劍飛來,卻看到昏倒的隱和白色長衫上盡是鮮血的李煒衡,急忙問道“爺爺,怎麼了”李煒衡隻是盤腿打坐,恢複元力,但一刹那,他又呆了,方圓百米之內的靈氣竟然被吸幹了,連靈氣之源都被毀滅。
李煒衡頹然的睜開雙眼,虛弱的說道“清靈,帶隱回房休息,我要離開一段時間”說著便離開了。不知所以的夢清靈隻好按照李煒衡的要求將隱帶回去。如果這時有人弄開隱的雙眼,將會發現隱的雙眸已經徹底成為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