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一開始有些驚訝，但是很快露出優雅的微笑，默許姑娘拍照，還擺出姿勢配合。
美女拍照當然比猴戲好看，看猴子的人掉轉頭圍過來看美女，惹得耍猴漢子罵了好幾句。
人多了，就有人認出場中的美女：“這不是酸奶嗎？”
這句話引許多人發笑，誰會取名叫酸奶呢？
可這個詞顯然開啟了別人的記憶，又有此起彼伏的聲音認出美女：“對，酸奶廣告那個姑娘，也是白衣服咧！”
傅傑四周當掩體的路人都圍過去看明星，“爆紅青年作家”孤零零坐在地上，拿手機搜索這個姑娘。
電視和網絡節目裏都有那個誘人的酸奶廣告，傅傑被洗腦太多遍，閉上眼能回想廣告中白色長裙的姑娘長什麼模樣。
賀……詩？
對，就這名字。
好像有誰跟他提過這個人似得。
可惜隔了十米，夜色又暗，怎麼都看不清姑娘的臉是不是真的酸奶小姐。就聽見越來越多人認出她，圍上去拍照要簽名。姑娘一個個滿足了要求。
步行街頓時擠得水泄不通，傅傑再也看不見什麼。
嬌小的莫芸從人群裏擠出來，站得遠遠的，好像不是拍賀詩，而是拍人群。
傅傑好奇搭話：“拍啥呢？”
莫芸忙著，沒好氣回答：“不關你事！起開起開，擋著我取景了。”
還真別說，莫芸拍照很敬業，為了顯人多，趴在髒兮兮的地上取景，一連幾十張地拍。
傅傑查到了一溜新聞，什麼“機場偶遇酸奶小姐，仙氣逼人”，什麼“路人圍堵酸奶小姐”，好像她上個街都跟拍廣告似得。
傅傑有些可憐這位：“爆紅網絡作家”是頭銜，而酸奶小姐這個稱呼明顯忽略了本人的名字和特征，隻以她拍過的廣告稱呼。
人頭攢動中，傅傑掃見剛才列入嫌疑人的幾位都在“賀詩圈”的核心位置製造聲勢。
“姐姐，您要不老實交待了，我就把您幾個托兒都揪出來。”
老天作證，傅傑最不擅長唱黑臉，都是好奇心逼得，難得看見一回老少鹹宜各界通吃的明星，這也是吹牛的資本啊。
拍照的姑娘停下按快門，狠狠剜了傅傑一眼：“別礙事。我要搶明天頭條。”
說完隨手給傅傑來了一張，戲謔一笑，說道：“小鮮肉作家紅林坐地乞討，出版社壓榨碼字民工？傅先生，您隻能上個社會版。都是討生活的人，彼此諒解。”
看看，就這樣的人，佛也光火。
那就怪不得傅傑了。
諢了小半輩子，至今沒輸過別人，他慢悠悠站起來，手攏成喇叭的形狀：“兄弟們，拿到賀詩合照的加五百工錢啊！”喊完就邁開大長腿跑了。
一聽有錢拿，幾個群演頓時來勁，加上賀詩的確漂亮，直接上手的不少。賀詩一個弱女子，哪兒有還手的餘地？
“臥槽！”姑娘氣急敗壞地跺腳，眼睜睜看著傅傑整了人逃跑，圍住賀詩的人群越來越躁動，咬咬牙，還是鑽進人群把賀詩救出來，回頭一找，傅傑早就沒影兒了。
群演很快結了現錢散去，莫芸看著錢包心痛不已：“這個傅傑有病啊，我招他惹他了？”
賀詩完成了任務，戴回墨鏡轉身回劇組，聽見傅傑兩個字來了興趣：“剛才坐在地上那個，是傅傑？《黑暗中的窺伺》？”
莫芸完成了通稿任務，收拾收拾準備回去，聽到這評價，翻了個大白眼：“就是這家夥。有病啊，我壓根一點兒黑料沒拍，他倒差點弄壞我相機。”
賀詩嘴角流露出玩味的笑容：“他倒是和我聽說的一模一樣。”
“咦？賀小姐也看《黑暗中的窺伺》嗎？”
賀詩笑著搖頭：“忙成這樣，哪兒還有時間看書？聽別人說的。”
莫芸跟在賀詩後麵，在相機裏篩選通稿合適的照片，聞言撇撇嘴：“賀小姐你就是脾氣太好，淨說了好話。你知道他什麼緋聞？”
“什麼？”
“他搞基啊！”莫芸突然激動，厭惡之情溢於言表，“你說一大男人，爆個嫖娼的緋聞都行，他還跟男人親嘴，太惡心了。你可別跟這種人扯上關係。”
賀詩隻溫柔笑著，看不出真的情緒：“也沒那麼誇張吧？”
“真的，我跟你說，你現在人氣暴漲，經紀人那邊也著重和我們半聞說了力捧，現在各渠道都開始鋪料，賀小姐你可別做傻事。”
賀詩想著數百公裏之外的女朋友陳思醒，她還能說什麼？
她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