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天的手機，在葉待秋手裏？這兩人見過麵了？
帶著吃食和疑惑，傅傑回位置問葉待秋怎麼回事。
葉待秋正好打完了電話，毫無預兆的站起來，身體探過窄條桌，在傅傑腦門上親了一下。
傅傑差點忘了呼吸。
“物業案解決了！所有業主撤訴！天工完蛋了！”葉待秋高舉雙手歡呼，引得櫃台裏的姑娘往這邊看，沙發區那個打瞌睡的少年也被驚醒。
看著葉待秋歡呼雀躍的模樣，傅傑不想掃興，也裝出高興的樣子：“是嗎？怎麼辦到的？”
葉待秋眼裏閃著亮晶晶的光芒，握著傅傑的手興奮地說道：“下午的時候鄭先生來找我，我正好在看圓明小區的資料，他說他是業主，然後把手機借給我讓我替他打電話！那些業主很相信鄭先生，所以很快相信我的話了——”
“等等等等，你騙了業主？”傅傑打斷了葉待秋，為了確認這件事。
葉待秋遲疑了一下，笑得無辜：“我隻是借了鄭先生的手機，沒有說我就是鄭先生呀。”
“利用信息差盈利就是詐騙。”傅傑沒由來想到這句。
葉待秋啪啪鼓掌：“這句話引用錯誤！”
那還鼓掌？不是嘲諷麼？
“怎麼錯了？你這不是信息差？”
“盈利，盈利，”葉待秋發自內心的高興，上嘴親傅傑的手背，“現在撤訴，我們律所除了委托書上的單件案價金，沒有因為這件事得到的盈利。換句話說，我們賠錢了。”
“……那還開心？陳額，硬撐著吧？”傅傑差點把認識陳思醒的事兒暴露出來。
葉待秋沉浸在興奮之中，注意不到這個細節：“無所謂！但是我辦到了！我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別別別，先喝口水冷靜一下，”傅傑按著葉待秋的頭讓他乖乖坐好，“你那麼在意工作，賺不到錢沒事嗎？”
葉待秋的笑容隻消失了瞬間：“再說吧。餓不餓？去吃飯啊，我請客。順便給你好好挑個手機。啊，洛陽比我想象的繁華多了，我看見附近有條步行街，晚上去逛一下吧。”
葉待秋的喜悅好像一桶溢滿的水，顫顫悠悠，不小心打翻，就蕩然無存。實在危險，傅傑看的膽戰心驚。
“等一下，你先告訴我，真的，沒有別的事想和我說？”
傅傑已經問得很委婉，但是葉待秋還是掛著笑的麵具：“那，傅作家有什麼事想和我說嗎？”
傅傑很討厭葉待秋把控別人的優越感，明明知道很多，卻等著別人來猜，好獲得更多消息。
偏偏，傅傑不上這當。
“沒、有。”
葉待秋笑彎了眼睛：“那就走吧。桌上的都打包路上吃。”
*
咖啡廳收銀和咖啡師都是年輕的姑娘。收銀的先發現，等傅傑取了餐離開之後才悄悄對咖啡師耳語：“那個是紅林。”
咖啡師從櫃台下麵翻出手機，指著新聞說：“這個？”
點頭。
“那他對麵的小哥哥就是男朋友了？”咖啡師眼前一亮，調出照相機程序要拍照。
收銀這位捂住她鏡頭，無言搖頭示意禁止。
咖啡師悻悻收回手機，不甘心多看了兩眼，正好看見葉待秋親傅傑的額頭，那畫麵太有愛，咖啡師腸子都悔青了。
沙發區角落裏什麼都不點坐了半天的客人突然對店內裝潢感興趣，貼在櫃台上和兩個店員聊天，湊近了才發現這位是打扮中性的姑娘。
她目光滴流亂轉，不時飄向傅傑和葉待秋，甚至要了他剛才點單的票據拍照。
收銀的姑娘是領班，忽然警覺，禮貌地把這不老實的姑娘請離櫃台。
“狗仔。”麵對咖啡師好奇的目光，收銀的姑娘言簡意賅解釋。
“誒——”咖啡師好奇還想多看兩眼，被領班瞪了一眼，乖乖收拾流水台。
傅傑與葉待秋說了兩句離開，那短發姑娘，也悄悄跟了出去。
*
說是打包，葉待秋根本沒給傅傑上櫃台打包的機會，把手裏的電腦往櫃台一扔，直衝衝往外走。傅傑為了跟上，兩手抓起三明治和摩卡，嘀咕一句“不能再浪費了”。
上回葉待秋在咖啡上來之前跑了，傅傑結了賬沒喝幾口，這次用的鄭浩天的錢，不吃虧了。
“甩掉她，我再來找你。”葉待秋踮起腳，在傅傑嘴角印上一吻，在傅傑反應過來之前，轉身走遠。
啥？
給他作出解答的，是從他背後探出頭的短發姑娘，滿腔遺憾：“大作家，這個葉待秋，分明就是挑釁我嘛，對你親親抱抱的照片，我一張沒拍到。”
“莫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