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辛仲甫出使遼國
幾日後便是正月十五了,皇帝的意思是讓各位命婦還是到宮中來賞燈。這回我又見到了窅娘,這次她不再是白色衣衫了,而是著正式的誥命服,不同的是此次她化了濃妝,滿臉不高興。
我起身向皇帝行禮道:“皇上,臣妾想與故人敘舊。”
“你去吧!”趙光義笑道。
“謝萬歲!”
我向窅娘走去,她卻迅速離開了,我隻得追上前去。
“窅娘!”我喊道。
她停下了腳步,回轉身向我行禮道:“奴婢參見貴妃娘娘!”
“你我不必行此大禮!”我一把將她扶了起來。
“如今娘娘雖不是皇後,但掌握鳳印,實乃是一國之母。奴婢隻是江南降妃!”
一聽到她說“降妃”二字,我突然覺得十分震驚,難道過節之時皇帝說的那個降妃竟然是窅娘?
我一時無語,竟不知應該如何安慰她,顫抖的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淚水止不住地留下來。
“窅娘,對不起,本宮不知道原來你受此折磨?”
“娘娘不知道此事?”她狐疑地望著我。
“本宮如何知曉?隻是從皇帝口中得知一名降妃,但萬沒想到是你呀!”我痛苦萬分,十分懊惱自己當初為何不問清楚。
“算了,娘娘,奴婢也沒有法子。就連國主也無法阻止此事發生,而且第二日奴婢回府時,看見國主寫了一首詩。”
“是什麼詩?”
“曉月墜,宿雲微,無語枕邊倚。夢回芳草思依依,天遠雁聲稀。
啼鶯散,餘花亂,寂寞畫堂深院。片紅休掃盡從伊,留待舞人歸。”
“看來國主心裏是有你的,瞧!這首詩不正是為你而作的嗎?”我安慰她道。
“是呀,奴婢也是這樣覺得,國主第一次為奴婢寫詩呢。”她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妹妹,你們今日還是速速離宮吧!此地不宜久留,以免再遭那趙光義的毒手!”我道。
“是呀,國主也是這樣打算的。”她點點道。
“放心,以後咱們可以書信往來。能不進宮就不進宮!”我道。
“是!”
正月十五過後,一日在朝堂上宋皇帝道:“朕欲再次攻打北漢,眾卿以為如何?”
宰相趙普道:“皇上,黨進上次因先皇駕崩,未完成攻打北漢之事,此次可再行北漢之征。”
“黨進,你以為呢?”
“皇上,末將萬死不辭!”黨進拱手道。
“皇上,辛仲甫正在去遼國的路上,如果他聽說朝廷要攻打北漢了,那此次使遼是否有危險?”
“危險是有的,但使遼也是朕的用心,不可耽擱。”趙光義道。
那辛仲甫聽說朝廷又要攻打北漢了,就在當地的驛館不走了。直到接到聖旨後方才到達遼國。
遼國一聽說是大宋使者到了,再加上宋與遼的關係十分緊張,所以遼國景宗皇帝故意在宴席上說道:“朕聽說宋朝有個將軍叫黨進的,驍勇致極,不知在宋廷像此人這樣能的有幾個?”
辛仲甫道:“我大宋名將甚多,像黨進這樣的將才又如何數得過來?”
景宗聽罷十分生氣,道:“使者第一次到我遼國吧!我大遼國有吃不盡的牛羊,喝不完的美酒,還有遼國的美人可與中原美女相較,使者就不必回宋國了。”
“遼主此言差矣!臣乃中原人士,喝慣了中原的美酒,吃慣了中原的美食,家中早有妻子。怎可見異思遷,做個不忠不孝之人?”辛仲甫一臉正氣道。
不想他剛說完,遼宮的將士便抽出寶劍架在辛仲甫的脖子上,辛仲甫閉上雙眼道:“來吧!給辛某來個痛快的!”
“你們退下!”遼主道,見他如此正氣,便知此人不可強求,命人備上厚禮送辛仲甫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