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寥中,從起始站龍川市開往終點站吉林站的火車,在深夜十二點鍾的時候,終於徐徐停靠在寧封站,火車一停下來後,陳永華所在的這輛車廂中的氣氛便開始再次凝重起來。
有人上車,就有人下車,人聲鼎沸,剛睡下去沒多久的旅客大多數便被這些紛亂的嘈雜聲音給驚醒了,方怡靠在張平身上,睡的很是安穩,剛才在夢裏,方怡做了一個好夢,夢見自己和張平最好躲在江南水鄉的一個小鎮上,自己在家帶孩子,而張平卻在外麵工作,家境雖然不是很富裕,可卻沒了擔擾和害怕。
夢醒後,睡夢中的那點幸福卻又變得支離破碎,眼前的處境依舊很危險,自己兩人的性命依舊掌握在別人手中。
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真的很壓抑。
作為曾經七殺中的絕頂殺手,方怡的五官感覺能力,自然不差,火車剛一停下來後,整個車廂中便有多了不少人,這些人表麵上似乎和普通的人一樣,可到了方怡這等境界,依舊能感覺到這些人身上隱匿著氣息。
方怡擔心的看著張平,張平向她搖了搖頭。
看到張平這樣子,方怡心中便開始害怕起來,知道自己和張平這次真的可能得栽在這裏了,如若不出什麼意外,沒有其他勢力插手的話,今天也許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待的最後一天了。
個人,抑或組織再厲害,可也扛不住國家勢力,這次不但牽扯到韓國和朝鮮,說不定,國內的那些特工也會插一手,國外勢力,張平和方怡還敢和他們動手,可要真的是國內的那些特工,主動對付自己的話,那自己兩人無論逃到那裏去,也逃不掉。
想到這裏,方怡的臉色便蒼白了很多。
活著,兩個字,對一般的百姓來說,隻要不是無病無災,生存根本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可對他們這種隱藏在黑暗中,見不得眼光的殺手來說,那根本就是一個奢想。
以往的時候,方怡倒真的沒怎麼在乎自己的性命,早死晚死對她來說,那還不就一樣,可現在,因為牽掛肚子中的孩子,以及掛念張平,方怡的心境早就在不覺中發生了改變,這個時候的她已經變得怕死起來了。
“老大,軍情五處的人來了,咱們是不是要過去跟他們打聲招呼?”
“不用了,剛才軍情五處在進這節車廂的時候,就已經暗中跟我打過手勢了,這事情既然已經驚動了軍情五處的人,咱們待在這裏,已經沒了意義了,現在咱們幾個就在這站下車,後續的情況就讓軍情五處的兄弟來處理吧。”
“可是,咱們花費了這麼大的精力和人力,就這樣把到手的功勞給讓出去了,老大,說句心裏話,我真覺的很憋屈呀,憑什麼髒活累活都是咱們幹。”
“你呀你,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理所當然了,人呀,要有自知之明的,咱們叮的這隊隊年輕男女,那可不是阿貓阿狗,人家可是真正的武者,就咱們這點人手,上去不就是送菜麼,再說,人家能從韓國和朝鮮的特工手中逃了出來,能是一般人麼,功勞雖好,但咱們也得有命去享受呀,好了,不要多說了,聽我的,咱們現在就下車。”
說完這話後,他便往外頭走去,跟在他一起執行任務的其他兩個特工,聽了這句話後,於腦海中仔細想了想,覺的老大的決定是此刻最完美的,於是便不再耽擱,就起身離開了。
陳永華一直在關注車廂中的各方勢力的動靜,這幾個特工說話的聲音壓製的很低,可陳永華的修為早就突破了化境,這三個人說話的聲音一字不漏的被陳永華給撲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