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德胖乎乎的臉拉了下來。
“祀吏部,你這是什麼意思。”
花鳳舞慢悠悠站了起來,摸了摸腰間的花鞭,輕笑:“哼,我這是什麼意思?三蠻百姓起早貪黑耕田種植,辛辛苦苦隻為了溫飽,正午那麼毒辣的太陽他們還耕田種地,你到躲在大宅子裏尋歡作樂。”
“你,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
花鳳舞一手拉過旁邊端茶倒水的丫鬟,挑起她的下巴,道:“這裏的丫鬟奴婢,全都是青樓裏的舞姬歌姬吧,可是花了大手筆呢。”
說著,又走到旁邊一副畫下,摘下畫中一顆奇形怪狀的石頭,內力一震,灰灰的石頭瞬間變成了晶瑩剔透的翡翠。
“這些石頭都是翡翠,美玉,金銀偽裝成的吧?”
“這地板凹凸不平,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外麵花草也不錯……”
花鳳舞說一句,全德的臉就白一分,到最後,他眼裏閃過一絲陰狠。
“來人……”還沒喊完,他就一動不動了,
花鞭勒住了他的脖子,花鳳舞雙眸清冷。
“再說一句話就廢了你!”
章珷玞在一旁看的吃驚,好厲害!
*
花鳳舞從全德那裏翹出了金維藏寶之處。
不得不說,全德也是個人精。
從百姓那裏扣下的稅都換成了金銀財寶,兵糧全都拿去賣了。
不過花鳳舞也不是個善茬,她搜刮了所有扣下來的寶貝,讓章珷玞拿回她的府子去,掂量也有幾千萬兩銀子,回去交給皇上。
到金維的府子裏,也同樣有一種濃濃的暴發戶的味道。
金維不同與全德,骨瘦如柴,精瘦精瘦的,雙眼總愛眯起來,像個時時刻刻都在算計別人的狡猾狐狸精,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這回,她帶了葉落和他的一群好手下,直接進府,不需要和金維客套。
“祀吏部,你這是要幹什麼?你有什麼權利私闖民宅?我金維這地兒可不是想進就進的!”
花鳳舞輕哼一聲,拿出之前向君穆求來的令牌。
金黃的令牌繡著一條龍,代表著權力和威嚴,栩栩如生,很沉重。
金維呆在那裏。
“這就是我的權利,見此金牌猶如見朕,還不快下跪?”
金維不甘不願地跪下行禮。
“搜!”
眾人攔住了來搗亂的那群奴才,葉落帶著幾號人直衝衝到全德供出的地方,金維更甚一籌,他搜刮下來的所有全都不在自己府上,而是分散到自家親戚去,想查也查不到,可是,他忽略了一樣東西。
他的賬本還落在了書房……
“祀吏部,找到了!”
葉落把賬本遞給花鳳舞,花鳳舞翻了兩頁,看見臉色青白早已絕望的金維,踹了兩腳,氣不過,又踩了一腳。
“奶奶的,五百兩黃金,你怎麼扣的?還真夠精,也算你們倒黴遇上姑……爺爺我,全德已經在小籠子裏了,你也去陪他吧。”
花鳳舞說著,忍不住想要打他的衝動,隻好轉身走出府子,卻不料,麵前跪著數百名百姓,頭碰到地上,隻露出黑漆漆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