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一聽到方戰讓他們等著,等著眼巴巴看別人賺大錢的時候,他們都急了,阻人賺錢,猶如殺人父母,這是極大的仇恨,這個仇恨,哪怕是精玄神廟的威懾力,也威懾不住。
“隻要殿下幫助我們討回公道,我們必將永遠忠於殿下。”一個商人喊了起來,其他的人也跟著喊了起來,一個個附和著,說要忠於方戰,永生永世。
“為了利益,連自己的子孫後代都可以出賣了。”方戰冷笑著看著這些人,商人重利,難怪士子都會鄙視他們,難怪世家大族的直係弟子根本不會成為商人,這樣的風氣,任是誰在其中,都會受到汙染。
“我已經命人封了精玄神廟的兩座神廟作為處罰。”方戰淡淡的說道,他突然之間對這些商人沒了興趣,商人重利,隻能用利益來拉攏,但是商人的胃口是填不滿的,注定他隻能利用,而不能收服。
“殿下,這樣的懲罰太輕了。”眾人皆喊道。
他們的貨物盡是被截,他們的怨氣充斥天空,他們的憤怒,主宰了自己的情緒,在對精玄神廟的畏懼消失之後,他們便開始發泄自己對精玄神廟的不滿。
”那你們想要怎麼樣。”方戰問道。
“同精玄神廟開戰。”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找死。”方戰拂袖,在心中暗罵,他打算對精玄神廟動手,卻沒有打算全麵開戰,因為他深深的清楚,自己和精玄神廟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哪怕是他得到了西州,也僅僅隻是拉小了這個差距。
“對,要和精玄神廟開戰。”
“和他們開戰,拿回我們的貨物。”
“要求精玄神廟賠償,讓他們加倍賠償。”
一個個商人紛紛說道,妄圖借助方戰來向精玄神廟索取巨額的賠償,場麵頓時噪雜了起來。
“這些商人....唉。”張原陽望著商人們露出的醜態搖頭歎息道,'
“吃相太難看了點,而且不一定吃到的東西,就露出這麼難看的吃香,果真是滿腦子的利益。”方戰在心底冷冷的鄙夷道。
“精玄神廟的使者來訪,殿下,要不要去見他。”老幺從方戰的後麵走了過來,附耳小聲說道。
“他在哪裏。”方戰問道。
“正在郡守府的大廳中等著殿下呢。”老幺回答道。
“好,我等下就去,讓他先等著。”方戰說完,立刻掉頭對著商人們搖頭說道:“你們自己丟失了貨物,要自己去尋找賠償。”
方戰的話一出,場麵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商人望著方戰,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方戰是西州的主人,是他指示商人開辟了黃金之路,在商人們看來,方戰就是他們的保護傘,而現在,他們的保護傘卻說讓他們自己去找精玄神廟,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你是我們的父母官,你怎麼能不管呢。”
“我每年上繳了那麼多的稅收,你怎麼可以不管我們。”
“沒想到我們西州的驕傲,居然也會害怕精玄神廟,真是讓人失望。”
商人們紛紛的叫嚷到,有博取同情的,有毅然指責的,我激將的,不一而足,但是他們的每個人的最終目的,都是指向精玄神廟,希望方戰能夠出麵,幫助他們討要貨物,討要賠償。
方戰看著紛紛擾擾的商人們,眼睛閉上,不再理會他們,隨著時間的推移,聲音緩緩的黯淡了下來。
從他們下午開始鬧騰到現在的晚上了,經曆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們的喉嚨,已經起火了,若不是為了自己的損失得到補充,他們早就散去了。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方戰,眼巴巴的看著閉目的方戰,他們心裏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抓住放棄,將他的眼皮重新打開。
不過他們不敢,從方戰鳥都不鳥他們來看,方戰是真的不打算繼續管他們了,任憑他們鬧騰了,而方戰越是這樣,他們的心裏就越是慌張。
他們為的是財,他們的根在西州,而方戰是西州的主人,為了一次損失,得罪了西州的主人,那是極其不明智的,哪怕是這次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了。”方戰張開眼睛,看都不看這些商人,轉身就走。
他的身後,一隊隊士兵嚴正以待,緊張的看著麵前的人群。
不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商人們都站在原地,目光呆滯,一個個口中直述‘完了。’
是的,他們完了,精玄神廟為何隻對他們出手,而不對前麵的商隊出手,他們不知道,但是他們知道,自己被精玄神廟盯住了,又失去了方戰的支持,他們的下場,是極其淒慘的。
就算是精玄神廟不對他們出手,但是沒有士兵保護的他們,想要走過新的黃金之路,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當初西州剛剛開辟的時候,盜匪可沒有西域諸國那般多,那般的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