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健成說著就哭了起來,小警察歎息著說:“那你也不應該動手殺人,可以來報警的呀。”
陳健成哭著說:“我來了,你們說,他們是瞎子,自己走路掉進去的。我爸媽是瞎子,可是,他們五十多歲了,一直相互扶著去村外種田,他們從來都沒有掉進過任何一個溝裏。我請村裏的人去給我做證,可是,他們誰都說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他們都是黑了心腸的人。”
兩個警察不再說話,陳健成抹了一把眼淚說:“沒有辦法,法律不懲罰他們家,我來懲罰他們家。我把我爸媽和我妹妹葬了之後,我把我身上的傷養好,之後我天天躲著看,一直等陳瑤也回了家,他們家十四口都在家了,我才去動的手。”
小警察有點奇怪的問:“你動手的時候,他們沒有掙紮和反抗嗎?”
陳健成得意的笑笑說:“我去了鄰村找獸醫買了許多動物的麻醉藥,然後倒進了他家的井裏。雖然,現在都有水管,吃自來水了,可是,老陳頭家小氣,不肯吃水管水,說是井水礦物質多,喝了健康。哦,對了,我去報我妹妹的案時,他們來把我爸媽揪去推糞池時還把我們家裏藏著的一萬八也給偷走了,所以,我是沒有一個親人也沒有了錢,我活著有什麼意思,那我隻能讓他們家都死。”
小警察無奈的說:“你報警告不了他們,你可以去縣城裏報呀。你這樣把他們殺了,對你就有好處了?”
陳健成點頭說:“有好處,我可以坦然的死。我如果不為我爸媽和我妹妹報仇的話,那麼,他們肯定會天天來找我哭的。我知道,我是告不了老陳頭一家的,他們跟村長攀上了關係,我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你們槍斃我吧,我願意死的。”
這個案子似乎根本沒有審的必要的,兩個警察拿起本子來,出去了。
香兒歎息著說:“我覺得老陳頭一家十四口人死得太便宜了,陳健成的妹妹和爸媽都是受盡的痛苦才死的,憑什麼,他們一點罪都不受就死了呢?”
祖水生點點頭,自己念了咒顯了人形站在審訊室裏替陳健成解開了手銬說:“大仇已經報了,不要再傷心了吧。”
陳健成嗚嗚的哭著說:“我很心疼我爸媽和我妹妹,我對不起他們,如果不是我答應了老陳頭家娶他們家小女兒,我們一家人也不會這麼家破人亡的。”
祖水生搖頭說:“別傷心了,我給你看看他們吧。”
祖水生掏出銅鏡來遞給陳健成,他接過去看到了亡魂的世界,大家都像片葉子一樣的飄著,他爸媽眼睛都不再瞎了,他們和他妹妹都像片羽毛一樣的飄著,微笑著,似乎那個時候是最幸福的時候。
陳健成奇怪的問:“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人?”
祖水生淡淡的說:“這是亡魂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沒有喜怒哀樂,沒有愛恨情仇,他們隻是作為一個靈魂而存在。在過上很長一段日子,他們可以去投胎,重新做人。”
陳健成忙說:“我還能跟他們做親人嗎?我現在趕過去,還能做他們的兒子吧?”
祖水生笑笑說:“可能不能了,這樣的輪回,夫妻兩個還能是夫妻的機率不高,更別提父子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