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冷冷地問:“你要去執行一個任務?要長期遊離於體製之外?一個副廳級幹部,也許在別的部門,不是太大的價值,但在特工部門的領導崗位上,一旦你失手被俘,帶給我們的損失和打擊,那是無可限量的。”
白墨並沒有回避宋瓷的眼光盡量這讓人難受,但他忍下來了,他盡量讓自己的臉上泛起微笑,他說:“沒有被俘,我知道,中國人向來瞧不起戰俘,我是中國人,所以,我不會被俘。再說,我其實也沒知道什麼事,我從一開始,樸石就告訴我,為了執行這個任務,讓我盡量少參入內部的文件和事務。”
樸石當然沒有這麼做,不過白墨對內部的文件和事務,熟悉度還不如蕭筱湘,那倒是真的,因為他本來就不關心這些東西,他也不喜歡去參與這些東西。起碼蕭筱湘還知道宋瓷是上級領導,白墨連這個也不知道。所以昨晚上,樸石才同意了白墨這個說辭。
宋瓷點了點頭,他說:“這個我清楚,內部文件上幾乎完全沒有給你送閱後的簽名。但你要知道,你本身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如果你出事了,本身就是對我們的很大的打擊和損失。因為你的事跡,在圈子裏,行動部分的人幾乎都有耳聞了,如果你這次任務失手,對新進的同事,那種打擊和信心的磨滅,太大了,我們要考慮這一點。”
“這麼說,我倒成了特工圈子裏的青春偶像級人物?不是開玩笑吧?哈哈”白墨打著哈哈,但不論臉上還是眼中,卻沒有笑意,一點笑的意思也沒有,他認真地對著宋瓷說:“若士必怒,血濺五步,伏屍二人。”
宋瓷點了點頭,他沉默了半晌才道:“這個,我相信你有能力做到,不過我希望你要了解你的身份,盡可能不要親力親為,要忍得住,長期遊離於體製外的工作,不可能很快見效的,你要做的就是安排好人員的方案和指揮調控。”說罷了,宋瓷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他對電話那頭道:“樸石,你過來一下吧,差不多吧。”
樸石很快就來了,他和宋瓷坐在一塊,他的臉上也沒有平時和白墨嬉鬧時的嬉笑怒罵,而是一臉的隨意,隨意就是他的偽裝色,隨意可以讓他迅速地溶入人群之中去,讓他隨意的變成一個普通人。
宋瓷和樸石對望了一眼,點頭道:“那麼,我現在宣布這個任務。從我離開這間病房開始,你,白墨和這次任務的直屬參與人員,全部視為國安部門內絕密檔案,除非任務的指揮者白墨,重新開啟隸屬關係。也就是說,如果你出了什麼事,無法開啟隸屬關係,被你選拔進任務裏的人,全部被視為非國安部門人員。”
“警衛!讓他們進來。”在蕭筱湘和楊文煥進來以後,宋瓷繼續道:而你們普通公民檔案,會被列入機密,你們在本市應急指揮部的職務,會被宣傳與歹徒搏鬥中,掉入海裏失蹤。會按正常烈屬條件,給予你們的家庭。你們的工資會按月以撫恤金的名目,發給你們指定的家人。”
“如果你們需要的話,你們可以在我出去以後,到我進來之前,給家人和你們其他社會關係打電話,樸石將會在場,電話不許涉及到任務相關,如果發現,馬上以泄密罪論處。小楊,你跟我出來。”宋瓷對楊文煥招呼了一聲,衝樸石點了點頭,就離開了房間。
白墨有點仿惶,他猶豫了一下對樸石說:“要是找到她,我就要回來了,我要不是為了顏茹妍,我可不想就這麼和家人訣別啊,老頭,你昨晚沒說到這些啊。”樸石笑了起來,一臉的狡黠。樸石說:“你啊,聰明一世啊,你不是可以重新建立隸屬關係嗎?那不就宣布你們失蹤後被尋找到了嗎?笨!”
摸了摸腦袋,白墨傻笑起來,也對,就這麼回事,白墨突然又發現不對:“老頭,那我要找到顏茹妍,我不是又不能逍遙快活了嗎?這不對勁啊,我找到她,我不回來,就他媽的成了泄密了!”
樸石笑道:“那是,昨晚你說的,不是說就要去找她嗎?你不能什麼都想要對不對?找到她了,你就老老實為國效力吧,你別指望著,抱著美女,混著錢,然後一家團聚,兩耳不聞窗外事,你能力在這裏,你責任也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