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怒吼道:“媽來個巴子,你拿幾根小針還想鎮住我們,兄弟們,瞧我的!”卻聽阿杏一聲驚叫,就摔倒在床上,鐵牛得意地捉著阿杏雙手,用那長著濃密的絡腮胡子的臉,湊到阿杏雪白的臉蛋上,哈著臭氣笑道:“怎麼樣,小妞?防彈衣你紮不透吧?過來人啊,把她腳捉住。”
“轟!”鐵牛就在一瞬之間,被人扳開手腕,然後阿杏的雙手不再被捉住,下意識的紮針,從他手上的合穀一路紮到臉上的迎風穴,鐵牛被扔開時,臉上已插不下十根銀針。白墨撞裂了床板,攬著阿杏的腰笑道:“還好的床板不太厚,要不我不一定能撞得開啊。”阿杏這下不用白墨叫她,也知道躲在白墨身後了。
白墨單手摸出一根煙,慢慢地叼在嘴上點著,吐出一口煙霧他微一皺眉道:“你們來得有點慢,所以你們沒有機會了。以後出來作奸犯科,要記得快點才好,作狗,就得跑得快,跑慢了沒狗食啊。”
鐵牛這時被人扶了起來,他不敢去拔臉上的針,其實在慌忙之中,阿杏也不可能去想那個穴位會導致怎麼樣,隻是下意識的動作,就是鐵牛把針拔出來,除了有點痛,也沒什麼事情,但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鐵牛寧可就這麼著,也不想拔下來。
他拿著槍指著白墨道:“你得意個屁!我現在五把槍指著你,你都傷得快死了,你以為你能跑得了啊!識相的滾一邊去,讓我們把這寡婦爽上一把,然後押你去給頭目處置,不然的話,我就射你四肢,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白墨慢慢地把手伸到腰後道:“我記得和你說過,六米半,記得嗎?”話音未落,白墨就出刀了,快速運動的刀鋒擦過空氣,也許是外麵霓虹燈的反光,也許是快到擦燃了空氣!如同火炬一樣帶起一道亮麗的弧線。
刀絢麗多彩劃出,而在中途,它消失了,這是半招燕返,白墨從他對決的日本武士手中學來的燕返,燕返雖然是絕殺,但白墨向來不是個死板的人,他也不是一個不自量力的人,他不認為自己真的就是天才,這麼學一下,就能使得出一招日本劍道流傳幾百年的絕殺。
所以他隻使了半招,然後他轉用虎切,這半招燕返讓對手眼前一亮,而結束得如此突然,讓麵對白墨的鐵牛失去了焦點了,他們根本如同瞎子一樣的麵對白墨的虎切,虎切,白墨用它殺過好幾個日本武士,在實戰中練熟的虎切,切、切、切、切、切!
瞎子不可能避過白墨的虎切,如同瞎子一樣的鐵牛,在這一瞬間當然也避不開,所以他們中招了,無一例外的被切、切、切、切、切!但在感覺到絕望的寒意時,鐵牛他們起碼有三個人開槍了,絕望者最後盲目的射擊。
白墨握著刀,單膝跪在地上,他苦笑道:“阿杏,你還好嗎?”阿杏在他身邊幽幽地道:“我沒事,你,你殺人了,還是警察。這樣子,我們以後要一起亡命天涯了,你把刀給我,我去自首,說是自衛吧,最多關我十年,你還年輕,唉……”
“你願意和我亡命天涯嗎?”白墨輕輕地問,語氣裏帶著一絲笑意。阿杏沉默了一會,道:“我比你大好幾歲,我都快三十了,我怎麼能耽誤你呢?要是,我再年輕五歲,那該多好。以後,以後你給我當弟弟吧。記得多去牢裏看我……”
“我的腿中彈了,你能不能先把它取出來?”白墨苦笑著道:“至於坐牢,放心吧,這些人是混進警察隊伍裏的壞蛋,要一會他們沒死,讓他們去坐吧。”說著他拔通了吳建軍的手機道:“老吳,你搞什麼?他媽的我現在在被凶殺組的人追殺!”
“什麼?你去監控他們的住所?你有毛病啊,他們在參加一個什麼**搜捕大行動,每一隊警察都有他們的人,說見了我就開槍,你快點帶隊過來吧,操,我怎麼樣?我用一刀砍倒了五個拿著槍的家夥……當然沒給打中了,他們要給打中我,我還能砍得中嗎?不過,被他們亂開槍以後造成的跳彈打中了,你快過來了!”白墨告訴了吳建軍地址,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