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白墨失聲道。沒錯就是那幾瓶啤酒。阿倫大笑道:“你的六米四呢?知道為什麼等到你一個在才下手嗎?要是你的兩個親隨還在,我們可能還沒膽子下手,不過他們一走,不下手真的對不起老天爺了,你不是不帶槍嗎?你不是再牛逼嗎?小子,下輩子當警察記得帶槍,要不然你要有把槍在手,我們現在勝負還很難說呢!”
“不難說。”白墨喝下的酒,藥力開始發作,他幾乎有點站不住了,要是阿倫不扯著他很難相信他還能靠自己站穩了,但,就算在這種時候,他的眼神仍那麼的堅定,他冷冷地道:“對付你,還不必用刀,結果很好說,我勝,你,負!”
語音未落,白墨低頭一咬阿倫扯著他胸口的手,在阿倫吃痛鬆手時,白墨用自己的體重但為力量用盡全身力道一甩頭,正正地砸在了阿倫的臉上,把那筆挺的鼻梁硬生生在砸碎得陷了進去。而阿倫在昏過去之前還沒來得及開槍。
白墨癱在阿倫身上,苦笑道:“我倒是有一件事錯了,那就是認為你可能是一個槍法高手。要知道,身上帶上百把槍,也不如帶著一把能殺人的槍來得有用。歎,你每天帶著三把槍,被我砸昏還不懂開槍,我不知道你是為了做負重訓練呢,還是真的準備用這三把槍對付你的敵人。”
但白墨這個勝利對於他現在的處境來說,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了,因為他現在四肢酸軟,肩以下幾乎全然用不上力氣,就算明知阿倫身上有三把槍,但他也得有力氣拿得起來對準敵人才行啊。這可是真家夥不是玩具槍,一點也不輕啊。
但白墨之所以是白墨,是因為他是白墨。白墨是不會放棄自己的,白墨也是永不言敗的,他不介意戰死,絕對不介意,從踏入江湖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拿命去搏,去麵對每一次生死存亡。白墨害怕的是沉淪,是黯然的凋零。
他不會如案板上的肉一樣,等著別人來處置,白墨咬著,努力用肩膀和腰力,把自己蠕動著移動了門邊,而可恨的是,阿倫進來時,把房門關上了,這包廂裏,就算喊救命,恐怕也是沒有人會聽得到的。
於是白墨往回爬,阿倫會醒過來,隻要阿倫醒過來,他拿起槍,白墨就不得不麵對失敗的結局了。白墨絕對不要失敗,他也不能失敗,他還要去救去。於是他花了比剛才爬去門邊更大的力氣,回到桌子旁。
然後,他用舌頭沾起一塊玻璃杯的碎片,他現在隻能用這種方式來拿起東西了,他也沒有空去理會,那塊玻璃割傷了他的舌尖,白墨用嘴咬著那塊玻璃,慢慢地,而又十分堅定的,蠕動著,向那開始發出呻吟聲的阿倫移動過去。
當白墨爬到阿倫身邊時,阿倫便不再呻吟了,因為死人不會呻吟,尤其是被用玻璃片割斷了動脈和喉管的死人,阿倫隻能是噴血,不停地抽搐著,如噴泉一樣的血,把白墨的頭臉染了個通紅,以至讓白墨沒有空去理會,嘴裏有幾個地方是剛才被那玻璃片割傷的。
而就在阿倫不停噴血、白墨一頭臉的鮮血如同地獄殺上來的惡魔一樣的時候,房門打開了,門外是一個驚愕的服務生,他是聞到這裏的血腥味而跑過來。白墨瞪著他說:“我是國安部門的警員,證件在我的口袋裏,你必須協助我完成任務,我被目標下了藥。”
“你,怎麼會躺在這裏?”那個服務生驚魂未定地問道:“先生,我馬上叫急救車來,你不要怕,很快就來了。對了,先生,你的臉,為什麼會一地都是血?”白墨苦笑望著這個傻瓜,因為聽不進白墨的話倒沒什麼,隻是這個要去叫急救車的服務生,隻走了一步,就昏倒過去了。
白墨真的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但他是白墨,他不是那種會聽天由命的人,白墨對自己說:“不論如何,現在比之剛才還是好了一點的了,畢竟門是打開了的。”於是他用力的向門口移動,那怕費盡全力也隻能蠕動幾厘米。
這時白墨聽到一陣慌張的腳步聲,然後一張熟悉的臉就出現在門口,一身西裝的黃毛強握著條摩托車鏈。白墨驚叫道:“你小子怎麼知道我在這裏?”黃毛強急道:“白大哥,你快跑!快跑!這裏有埋伏,我有個小弟在這裏當侍應,說他們要搞你。我打你手機,一直沒信號!